十分钟后病房门又被打开了,中年女人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走了进来,然后面色纠结地看着岑龙;岑龙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她背后一脸尴尬的男人开口说道:“你们不用讲普通话,我听得懂!”
女人如蒙大赦:“医生嗦不能吃的太油狠咯,我和你老汉打包了一些稀饭,你先少吃点,暗些时候再吃点不放红油的抄手!”说着话就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岑龙。
“感谢DY!”岑龙默默给短视频平台点了个赞“多亏以前经常给直播间穿黑丝跳舞的川省小姐姐点赞也经常听她们用方言感谢榜一大哥,这不是莫名其妙多了一项技能吗?”岑龙无耻地想着。
坐起身接过塑料袋后岑龙没有打开而是低着头面色凝重地问两人:“能不能和我讲一讲我醒来以前都发生了什么?”
女人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想了想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事
连猜带蒙地听完了男人的讲述,岑龙大致捋清楚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武平中学的高一学生,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跳进了学校里的人工湖里,面前的中年夫妻就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他们俩昨晚接到学校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岑龙将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又躺回病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他,岑龙重生了!或者说借尸还魂了!
别人重生不是带bug就是带系统,我穿越怎么连原宿主的记忆都没有?岑龙不无愤慨地想道。
这时一个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进了病房,先是问了问靠门病床上的病人然后就来到了岑龙的病床前。
“现在感觉啷个样啦?”医生的普通话也带着浓浓的方言味道,不过岑龙勉强能听懂。
岑龙睁开眼睛看向医生:“还好!”
医生点点头然后边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边教训道:“年纪轻轻的不要楞么想不开,有啥子坎是过不切的呢?”随后带着两个护士走出病房。
女人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点点头拘谨地跟在医生的身后也走出了病房。随后走廊里传来了医生的大嗓门:“你说的嘞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你滴崽阔能是受到了嘿大的刺激所以现在丧失了一部分语言能力!”
走廊里静了几秒,医生的声音又传进了病房里“呜~~~那有阔能是失忆咯!电视头没看过迈?落水之后救起来斗失忆了噻!虽然我不晓得他在学校头发生了么子事,但是我建议你给你崽换个读书的环境也阔以换哈心情,勒种阔能对恢复他的记忆有用,实在不得行那你斗只能带他走蜀都切看哈咯!”
病房里岑龙和女人面面相觑。
岑龙内心疯狂吐槽:“好家伙!果然是小作坊下猛料!电视里的玩意儿能当经验的吗?你是医生还是编剧?”随后他又瞥了一眼女人青红交替的脸“喂!不是吧,这你也信?”
中年男人一脸拧巴地走回病房叮嘱了两人几句后说道:“幺儿,那我都先回宾馆咯,你有啥子事斗跟你妈说!”然后便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母子”二人对望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别扭,于是岑龙艰难地开口道:“妈,盐水快挂完了,你去喊一下护士吧?”
女人明显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叫吊瓶是“盐水”,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听懂,而且短暂地离开病房也能缓解她的尴尬,于是马上答应:“好,你国人躺好我现在斗切喊护士来!”
男人走出住院部大楼后先抽出一支朝天门点燃,然后抬头看向逐渐有些变暗的天色,过了半分钟男人像是要坚定某种决心一般猛嘬了一口,旋即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走出了医院。
嘟~~~嘟~~~
“喂”听筒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声音低沉但是不急不缓显示出声音主人平实的生活状态。
“阿姐!”听筒这头中年男人缓缓开口了“我是建军。”
“是妈出了啥子事迈?”对面的中年女人似乎从“建军”的语气中听出了沉重,于是立刻严肃地追问。她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内向又要强,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再结合这沉重的语气...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是!”建军立刻打消了听筒对面的担忧随即又开始沉默!
听筒那边的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你为哈子突然给我打电话?”显然对于自己亲弟弟,女人选择有啥说啥!
“是袁景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