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岑龙也有一段破碎的婚姻;而立之年依然不立耗尽了多年的感情,终于在年近不惑之时结束了这段长达十一年的拉扯。都说中年男人最大的能力就是和自己达成和解;他们会告诉自己“闪耀是一个人的闪耀,而平庸是大多数人的平庸!”也能开解自己“离婚的最大意义就是重获自由。”
“可是没人告诉我心怎么还是会那么痛呢?”岑龙脸色哀伤地想着。
这时车上的电台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
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
列表里的歌
随过往流动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
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
夜色多温柔
你有多爱我
“这歌可真难听,把沙子都听到眼睛里了。”岑龙啐了一口想要关了电台但是想了想又默默地把音量调低了一些。
不知不觉车子驶出了城区来到了城郊处,岑龙把车停到了一条没有监控的新马路边关掉了车灯却没有熄火他现在只想默默地享受静谧的夜晚。
巴林马琴声突兀地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老板”岑龙又把手机放下任由它自己挂断。
也许是被这电话打扰了心情岑龙重新打开车灯准备回家。
这时对面突然亮起了两道白光,刺眼的灯光晃地岑龙一阵炫目,等到视线重新聚焦的时候发现一辆白色车子已经近在眼前!
“我*”岑龙爆了一句粗口同时下意识地将手挡在身前。
“嘭”地一声巨响岑龙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嘴里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呜哩~呜哩~呜哩~呜哩~
“胸口都凹陷了.........”
“小心抬,别让肋骨......”
“瓜娃子,你爪子.......”
“赶紧给伤员输血......”
“你莫跳......”
“就让我留在轮回的边缘等一道光线......”
岑龙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什么地方全身一颤一颤地,他努力側了側头看向自己那辆马6;车头已经不见了,前挡风玻璃完全碎裂,配合着红色的车漆在各种灯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张血盆大口;驾驶室里则充斥着一个大气球。
“**,也没人告诉我安全气囊还能撑断肋骨啊!”岑龙疯狂腹诽。
马六的对面是一辆引擎盖掀起的白色SUV,此时一名医生正搀扶着一个穿着高跟鞋超短裙的女人踉跄着从车尾走了出来。岑龙拼命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女人到底是谁;可惜血和留海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岑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有着一双白的炫目大长腿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仿佛没有了执念就没有了意志力,岑龙眼皮越来越沉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忽远忽近。
“医生救救我儿子......”
“快些起来,瓜娃子......”
“伤者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了,快送抢救室......”
昏迷中的岑龙只觉得全身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自己抽离一般。
“快些来人那,勒有个哈儿落水咯......”
“哪个会水的,赶紧下去救人!”
“在医院怎么还有人掉水里?”岑龙有些迷糊“这说的哪里的方言,怎么感觉能听得懂一点但是不多呢?”
随即岑龙感觉脑海中的人和事物全在集聚收缩、坍塌然后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咕噜噜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