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我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怎么会这么防着我呢?还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江北霁脸色彻底颓了下来,说不出来的难过。
但还是上前,一把将被子抢了过来,铺在床上,自己在柜子里拿了其他棉被,往地上一铺。
沈初禾怔住,没想好怎么回答他的话,转了话题道,“你……就睡得上啊?”
不是沈初禾想神化江北霁的权势地位,她只是觉得惊讶。
江北霁这样的身份,除了在读大学期间低调隐瞒了身份,走到哪不应该都是众星捧月的,大概头一回落地个有床不睡地上的待遇。
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这大概已经算得上“受苦”了。
或许,因为容聿川的缘故,她对于权贵家公子有些偏见。
其实江北霁,一向很礼貌。
这样一来,沈初禾似乎也不太好说些什么了。
“放心!老板说只有一间房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特意让他多准备了一套被子,我打地铺。其实房间也挺大,空着也是空着,我睡地上,也不算浪费空间。你说呢,阿禾?我没提前告诉你,只是也没想到,你这么防着我!”
江北霁也不看沈初禾,自顾自的忙着,又一边低声解释了一遍。
他甚至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阿禾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警惕性这么高了?
江北霁眸子一闪,握着枕套的那只手死死捏紧,恨不得将手里的布料撕碎,而在沈初禾看不到的角落里,他神色彻底暗沉下来。
他的阿禾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让他憋闷到有火发不出的地步。
是呢,房间的确是他提前订的。
他的阿禾,是个多单纯的傻孩子,她大概还不知道,只要有钱,多少间房订不到啊……
呵。
但他其实也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有些事,不宜过快,不过好不容易得来独处机会,他的确使了点心眼子,想从物理距离上找找突破点。
他不想再和她保持现有这种“礼貌”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