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姝按了按太阳穴:“你说,魏姑娘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陆乘渊一愣。
这都什么时候了,温元姝想的竟然是这件事?
“元姝,时辰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陆乘渊朝她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诱哄,“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吧。”
他把人抱起来,往床榻走去,结果怀里人一巴掌就拍在他嘴上:“不行,就现在说。”
陆乘渊无奈。
都醉成这样了,说得明白吗。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好,那就现在说,魏姑娘亲口承认这就是她的字迹,不过又说这信不是她写的,元姝,你觉得该信哪句话?”
一抬头,人已经睡着了。
陆乘渊:……
夜色中响起一声长叹。
他认命地把人安顿好,又转身把酒菜都清了出去,省得留下难闻的味道,这才吹熄了蜡烛上床安睡。
次日一早,温元姝刚睁开眼,便听见一道声音响起:“元姝,魏姑娘亲口承认这就是她的字迹,不过又说这信不是她写的,你觉得该信哪句话?”
温元姝微微一怔,疑惑地看向陆乘渊:“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陆乘渊扯了扯嘴角:“不是我要想,是你昨晚上非要跟我谈论这话是真是假,结果我刚问你你就睡着了。”
见温元姝没反应,陆乘渊又道:“说说啊,是真是假?”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温元姝轻白了他一眼,“且看日后吧。”
陆乘渊低笑一声。
不错。
且看日后。
然而一连几天,京城里竟然都风平浪静的。
魏绮兰彻底沉寂下去,再也没有半点动作,仿佛那封信真的跟她没关系一样。
不过京城倒是风平浪静了,宫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秦王带着刚得到的消息进了宫,德妃大怒:“魏家一而再再而三,真是欺人太甚了!”
本来魏绮兰在端午会上单独拦下陆乘渊说话的事儿,德妃都想轻轻放过了,没想到这没过两天,魏绮兰竟然又给陆乘渊写了一封诉衷肠的信!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那魏家难道真就以为,咱们非他不可了?!”
“京城的豪门望族一抓一大把!咱们看中他家,那是给他家面子,放眼京城看看!他们魏家算哪颗葱?教养个女儿这么不知廉耻,还想攀附皇家,做梦去吧!”
等德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秦王才开了口:“那母妃,联姻之事……”
“联什么联,不联了!”德妃怒道,“跟这样的人家联姻,不添乱就是好的了,能帮得上什么忙!”
秦王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次联姻,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
毕竟成亲可不是两个人过家家,那是要同床共枕的!
魏绮兰本来就不合他的眼缘,两个人躺在一起难免同床异梦,这也就算了,万一行事的时候,魏绮兰把他的名字错叫成了别人的,那他该如何自处?
眼下总算是能摆脱,他今晚上也许就能睡个好觉了。
秦王看了一眼正用茶水压抑自己心中怒火的德妃,道:“母妃,儿臣就先告辞了,母亲也别气了,那毕竟是中书令,日后就算是不来往,也没必要得罪。”
“用不着你教我!”德妃心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你要走就赶紧走,回去休息两天,我得找个由头,再给你办一场相亲宴才行。”
秦王顿时瞪大了眼睛:“还办啊?!”
“那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