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
“那边应该挺忙的,才七八分钟路喊他来接我们,估计会被骂吧……”
我说着,发现周围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像是那些东西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但手电光线照射出来的距离并没有缩减,周遭房屋,灯光,树影,都没有变化。
我妈握着我的手紧了很多,但依旧鉴定站在我前面,警惕地看着周围。
“那你说怎么办?别不是你三舅怕你难受,所以拦着咱们吧?”
我被逗笑了,“你说啥呢!我三舅才不会这样!三舅对我可好了……”他今天还说,给我摘鸡嗉子果吃……
话没说完,泪落满了脸。
“可别在葬礼上这么哭啊,哭得比人家孩子还难受,是要被说闲话的。”
我妈淡淡说着,递给我一张纸。
我接过来擦着眼泪,摇头道:“才不会呢……”
话到嘴边成了空气,三舅是她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突然没了,她面上一直很平静,心里比我难过多少倍都不知道。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来,月光撒了一地,落在我们身上。
她仰着头闭着眼,咬着的唇轻轻颤动,应是痛苦极了,但没在我面前展露半分。
我心思沉重地挪开视线,踢着地面的小石头,开始琢磨着脱困的法子。
张阿婆说过,遇到反常的事情,切记镇定,就算是有东西作祟,那也不能露怯。
原地踢着石子转圈,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那声音方才传到耳边后,就没再扩大,应是还在观察我们。
月光拉长着影子蔓延到周围的黑暗中,我蹲下去想喘口气,不想这换个角度竟看到了不得的东西!
原本很长的影子,此时就在我们脚下,只延伸出不到半米的长度。
我蹲的地方,正好是我妈影子的末端,但惊悚的是——她影子头部出现一个奇怪凸起,像是头肿了?
原本正常的头围被扩宽了一部分,但只扩宽了右边,左边的头影子轮廓是正常的。
我盯得正入神,那凸起倏地晃动了一下!而我妈的影子纹丝未动!
嘶!
我惊得站起来,不想影子又恢复到了细长的样子,延伸到黑暗中,看不清末端,我妈肩膀上也空荡荡的!
“怎么了?”我妈诧异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蹲下去头发被拉链挂到了。”
我随口敷衍了一句,想起张阿婆说起过,有些东西能使法子干扰视线,要想看清事物本身的样子,那就得从另外的角度。
就现在快接近九点的月亮光线而言,照射出影子正常的长度就该是短的。
所以我们走这么半天,周围一直奇奇怪怪,就是视线被干扰了。
我强压震惊蹲回去,地上影子果然又变短了!
再悄悄抬头往上看,我终于看清了——一只细长的黄鼠狼,正像人一样站立在她肩膀上!
张开前肢抱住了她的右半边头,一只爪子扒拉在后脑勺的头发上,另外一只爪子正好捂住了她的右眼。
这样的姿势正好还将右耳也捂住了!
好家伙!
还真有黄仙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