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我曾经的劲敌啊,今天便来做个了断。”
比试终于开始。
不多时,轮到李长枫登台。
李长枫一个纵身,霍地跃上石台,与此同时,也有个少年上台。
两人彼此施了一礼,便在裁判的哨声示意下开始决斗。
那少年首先出手,足下一动,人已疾行而近,左手叼形似蛇,右手凝指成爪,练得竟是“蛇鹰生死搏”。
这门功夫,虽然毒辣,但也真个难熬,不仅要下水磨功夫来练,而且途中更要忍受折磨、吃尽苦辛。可以说它那一种毒辣,全是自己与敌人的血汗浸润出来的,并且其中更多还是自己的血与汗。
蛇缠鹰捉,频下狠手。
但李长枫不以为意,他脚法、身法一丝不乱,把攻击一一闪避过,意态从容不迫,飘然若乘风。
这份潇洒,引得台下众人惊呼低语。
“这人动作好快,又是个劲敌。”
“他这水平,比以往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唉,苦呀,希望又缈茫了,我命竟如此偃蹇……”
“听说比试前几日他进山潜心修炼,不想进益竟有这么大。”
台下说话声虽然也会飘荡来耳畔,但只若微风吹过,不挂心头。
李长枫仍自专心致意于比试中。
这不过是他的第一场,他宁愿费些体力,也不想泄露的根底,更不想因轻忽而受创负伤。
所以一味避让,瞧虚实,等破绽,轻易不肯出手,而他一出手,便要夺得胜利。
那人久攻无果,气力已自倦了,动作也便慢些了。
李长枫抓准时机,在他换气变招之际,忽然耸身挥拳,动作迅快已极,一拳打了个狠的,直教他像个虾米一样弯腰,倒地趴下,再也挣扎不得。
李长枫轻松取胜。
然后下台,调息等候自己的第二场决斗。
决台场上,人影变幻。
有赢家,自然也有输家。
赢的尽管高兴,但又不敢肆意,因为还没有笑到最后。
输的却黯然神伤,捶胸顿足,有的甚至泪洒当场,悲嚎不绝。
这一刻的悲欢,仿佛特别的鲜明,特别的强烈。
太过闹腾的会被请出去,其余却没有清理。
至少,也让该人看到最后。这何尝不是一份悲悯?
日色偏斜。
李长枫又胜了几场,竟然都不如第一回遇到的敌人厉害,于是他开始感觉无趣:弱呀,全是些臭鱼烂虾,不堪一击。
太高看他们了,这样使我的慎重,有些尴尬呀,早知如此,应当干净利落,先发制人,一击取胜,省时省力。
……
一轮又一轮的比试开始又结束。
现在,场上正进行着倒数第四场比试,决出第四名。
这个决斗台的胜者,将在这最后四人中产生。
李长枫、周兴、还有一人,都正摩拳擦掌,等候登场。
李长枫瞧见了周兴,他还是那副得意洋洋,自鸣不凡的嘴脸。
周兴也瞅到了李长枫,目光里尽是恶劣的笑。
下一场,便是他俩之间的较量。
周兴挨近李长枫,笑道:“你运气可真不好,如果在其他场地,说不定还有取胜的希望,偏偏遇到了我。这也许就是命,挣扎不得,你就认了吧。”
李长枫淡淡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胜负岂能尽如你意?”
周兴自信满满,开口嘲讽:
“遇到我,你没机会的。说起来,我到底击败过你多少次了呢?呀,还真是不好记呢,毕竟次数太多了。喂,你记得自己输我多少次了吗?”
李长枫没有再理会他,自顾自的舒筋活血,——他已准备将周兴打哭。
打到他痛哭流涕,忏悔了悟: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