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挠着头,一脸的懵逼状。
头回听说有这么个政策,根本无法理解。
“那我们边军的一千石粮草...”
曹知县一摊手:“没了,粮仓都空了,别说千石,百石都不好凑出来。”
许程的脸色沉下来,出营征粮本是个肥差。
除了危险性大一些,可是能赚点私房钱的活。
清水这里,别说私房钱,连任务都完不成。
“我们丙子营部将这次可是亲自来了,不知曹知县如何应对?”
曹知县苦笑道:“就是大将军亲自来到,老夫也无能为力。”
许程嘿嘿冷笑起来。
“这次我们营来了五百人马,可以把你们发下去的粮种,再收上来。”
“这,这不符合规矩啊。”
“边军没了粮食吃,谁给你们抵御鞑子,没有俺们,你们早被鞑子屠光了。”
曹知县也冷笑,边军抵御鞑子?
笑话么,除了征粮能见个人影,鞑子都快在清水安家了,也没见边军过来抵御。
“清水县驻城府兵,第三十一营,部将林丰,就在左近,你可去寻他说话。”
曹德运索性啥也不管了,让你们军队自己扯皮去吧。
许程一愣:“嗯?林丰不是边军丙子营的百夫长吗?木本田大人呢?”
曹德运懒得多说,谁知道林丰是个啥,木本田还在死牢里关着呢。
“你们一见便知,老夫累了,送客。”
许程被硬送出县衙,来到门口感到很是迷茫。
“去打听打听,林丰住在哪里。”
他命令一个护卫。
很快,许程来到林丰的住处,见是一所不大的宅院,却也有门楼有前院。
门口站了两个军卒,都是边军军服,这更加印证了许程判断。
林丰就是边军丙子营的林丰,只要是自己人就好说话。
经过通报,许程被放进院子里,再由白静引入林丰的房间。
许程踏进屋子,见林丰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心里有些不高兴。
都是百夫长,怎此人如此大的架子?
许程也不与林丰见礼,一腚坐在身旁的一把椅子上。
“林百夫长,俺是丁字营许程,这次是来清水征粮的,曹大人说粮食都在你这里?”
林丰摇头道:“粮食都发给了百姓,眼看再不耕种,便错过了季节。”
“边军缺粮,这你该知道,能不能把粮食先收上来?”
“这个真不行,恐怕许多粮种已经被撒进了农田里。”
“曹大人说你有办法,清水县的指标是一千石。”
许程也不再啰嗦,直接说目标任务。
“征集粮草是县衙的任务,如果没有粮食,你可把曹知县带走就是。”
“我带他去哪里?”
“边军大营啊,去交差嘛。”
“你什么意思?带他去还得管饭,哪里有粮给他吃?”
林丰也很无奈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这该是你想办法。”
“我没办法啊。”
许程腾地站了起来。
“明天丁字营部将郑弦深郑将军就到了,那时你去跟他解释吧。”
这个名字让林丰停顿了片刻,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很快,他便冷笑着说。
“笑话,我跟他解释得着吗?”
许程转身刚要走,听林丰如此说话,又停下来。
“别以为你是丙子营的就在老子面前嘚瑟,这次的任务是宋轶宋侍卫长亲自下达的,谁敢推诿阻挠,提头去见他。”
“你也别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有本事你去地里把粮食再挖出来。”
“林丰是吧,老子看你是活够了。”
都是军汉,脾气暴躁,两句话不对路,就起了火。
他说着话,右手已经握在了要侧的刀柄上。
林丰依然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小子,你敢在此拔刀?”
白静站在一侧,也微笑着说。
“你敢把刀拔出来,俺就服你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