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随着流血冲突越来越多,人们或主动或被动的发现了不对劲,但那又如何?
很多人都对此不屑一顾,他们对自己的底牌和手段拥有十足的自信,有些人已经将陈浩的机缘是为了囊中之物。
流血冲突减少了,主要原因是因为互相之间已经打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打了,少了很多混水摸鱼的。
也有人受伤离开,有人暴露了底牌,但留下来的是真正的棘手货,而且现在他们也达成了共识。
共同的目标,陈浩的机缘。
李应行处,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冲突,不过这一次结束的很快,李应行与陈莫惊在发现被盯上时前后夹击。
一颗蒙尘的珠子在被催动前,还掌握其的手掌就已被斩断,李应行后发先至重锏一连砸碎两人,陈莫惊也了结了敌手。
两人任由着尸体中流出的鲜血被这出土地吸收,判断着接下来的可能。
陈莫惊:“按照他的性格来看,待会不管如何都会是个大场面,范围也不会小。”
李应行:“真是麻烦啊,待会怎样才能靠近不被误伤,还能跟他解释清楚呢,离远了的话来不及救啊。”
陈莫惊盛起部分血液一步步往石林边缘走去,观察着血液被吸收的速度,走到一处正常吸收血液速度的土地时,两人停住了脚步。
陈莫惊:“这应该是陈浩所布置手段的极限距离,我们就在这边缘看着吧。”
说罢陈莫惊遁入暗处,李应行则是盘坐在一根石柱上,遥望着这处石林中最高的那处石峰。
李应行握了握拳感觉已无大碍,完全被激发的变异五行体,李应行自己都感觉有些离谱了。
肉身最少可以力压六个小境界,体内灵力的运转,极度平衡的调理恢复能力,就这些还是李应行的被动使用。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主动最大限度的去运用这副身体,只是跟着感觉来,没人指导。
不知为何,夏日的黄昏总是格外灿烂,辉煌盛大而又有上些许的漫长,金辉映石,残阳如血。
在这里,所谓人都在等待的好戏要开场了,如血的夕阳真正落下,但那一抹残红却并未结束。
反而似脱离了太阳般独自跃动了起来,猩红的光芒围绕着这片石林自地底腾起,构筑成了一处血阵。
“嗯?”
“这是!”
有熟悉的人认出了这血阵,是此前冥煞鬼宗堵秘境出口时运用的,这血阵被剥离修改过,但经历过的人绝对能认得出。
这阵法中少了几分阴恶鬼气,多了纯粹的杀意,显得更加猩红。
这阵法开始构成,自最高的那处石峰一直扩展到李应行处停了下来,笼罩住了来这的大部分人。
只剩李应行一伙,和少量其他人还在阵法之外,待阵法铺展完善后一道身影伫立在这石林最高峰上。
腰别长剑,眉心间三道血色竖横,冷漠的俯视着在场所有人,在短暂的沉寂后紧随而来的是激烈的爆发。
大量的攻击从各个角度攻向那名傲慢的俯视者,而其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攻击降临,又化作血雾如云烟般散去。
同时这最高峰竟然缓缓裂开,露出底下望不穿的深渊,同时陈浩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有胆就下来,小爷我等着你们!”
阵法内开始生出血光打被笼罩的人,滔滔血河,剑形杀意,化形血影通通出现给其中之人施加压力
有人抵抗着血阵犹豫不前,有人则毫不迟疑的跟下,阵法外李应行惊异发现今夜自地平线升起的竟是一轮血月。
这轮血月并非是被阵法影响到的,而是真真实实的,从自身生发着红光。
血月临,夜不平
李应行也是第一次见到,但从以前种种记载和听过的资料来看,这种事自然出现的异象是最不容忽视的。
李应行:“这小子真转性了?底下藏了什么东西?不会翻车兜不住吧?”
李应行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环绕着这座血阵外围杀了一圈,没有仁慈心软的必要,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存在无辜者。
重锏落下,暗刃紧随其后,鸦影在四周不断徘徊,一圈下来几乎都没遇到什么阻力。
直至最后一伙人马有人身披一件古老的残甲直直与李应行贴身对抗,李应行重锏砸下反而被震的虎口发麻。
对方的缮身境的拳击落在李应行身上却能实实在在的砸出带血的拳印,数个回合下来竟是李应行止不住后退。
他的力量速度都在对方之上,但那个龟壳太硬了,对方很快又杀来了,这次李应行直接卖了个破绽将对方牢牢擒束在原地。
阳阿之火通过残甲的缝隙缺口灌入,直接焚烧对方,不消片刻便将这身披残甲之人活活烧死在残甲之内。
今夜这里是一场险局,但李应行必须去闯,他不能再保留了。
李应行扒开这具残甲随手扬出其中的骨灰自己穿了起来,其余人等也被陈莫惊和一草一鸦击杀,没有逃走的。
当然,到现在还不走,还在血阵内的都是对自己有信心有一定实力和底牌的主。
相比之下在外围的终究是差了,人数也没多少,血阵内大多数人都追了下去,也有不在意阵法攻击的就在血阵内呆着。
血阵内有人似乎感到了什么,神色不悦,数招之间就击穿了阵法来到外面,找到了李应行。
那人在看到李应行身上的残甲后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