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伯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不行,绝对不行!想都别想!”冯天阔一下子跳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愠色,“老陈我对你以礼相待,你却在这儿准备掏我后门,不行,我坚决反对!”
陈康伯平静地说道:“冯院长,我知道你的顾虑。联邦几乎每个学院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传承,这是你们赖以生存发展的资本。北寒学院的冰系卡牌,东海学院的水系卡牌,南焰学院的火系卡牌,以及你们西漠学院的土系和风系卡牌,全部都是你们各自学院的骄傲。你们完全可以凭借着各自传承,永远地在联邦有一席之地。”
冯天阔不置可否,只是背着手冷哼一声。
陈康伯接着说道:“但这张卡牌的出现,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你也看过卡牌了,知道它是可以做到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如果我杀了你,毁掉这张卡牌呢?”冯天阔冷声说道,突然身上气势大增,一股摄人心魄的庞大气息直接散发出来,这时才让人意识到,他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六星卡修!
陈康伯面对着带着磅礴杀意的冯天阔,依然微笑着说道:“没有用的,冯院长,从这张卡牌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这张卡牌的仿制卡,已经至少有两张。而且,据我所知,已经有人在用他做一些事情了。”
听到陈康伯这么说,冯天阔身上的气势突然一敛,重新又恢复成那个和陈康伯喝茶的状态。但就这一份气势收发自如的本领,也不是随便一个六星卡修可以做到,足见冯天阔的境界之高。
他颓然地坐回到茶台旁,这次是陈康伯为他斟满茶。
陈康伯说道:“冯院长,时代已经变了。原本各个学院各自为营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这种改变,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至少从十六年前开始,我们就应该意识到了。可惜没有,我们已经让那个未知的敌人优先发展了十六年。但现在因为这张卡牌的出现,让我突然意识到,也许现在还不算太晚。种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然后是现在。”
冯天阔像是失去了身上的力气,疲惫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将社会上的制卡工艺全部公开,这样的话,全联邦的人都可以去学习制卡。老陈,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陈康伯点头说道:“知道一些。”
冯天阔无力地摇摇头说道:“不,你不知道。新的卡牌秩序的建立,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谁的血?”他指着窗外说道,“就是这些学员,这些年轻一代的血啊!卡牌垄断势力,岂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卡牌秩序,靠着这个卡牌秩序他们就可以稳坐江山,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这么做的人?”
陈康伯说道:“地狱无路,我来闯好了。”
冯天阔直视着陈康伯那坚定的眼神,半晌,才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不过老陈,我有个请求。”
“你说。”
“在发现你说的那个敌人之前,能不能暂时不要公开西漠学院的制卡工艺?或许,压根儿没有你说的那个敌人呢?”
陈康伯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万一真如你所说,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那么结果是会是什么呢?应该如何更好的利用这张卡牌呢?”
“对啊。该怎么办呢?”
陈康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假如真的只是我的幻想,没有那个敌人的话,我们也只能当一个看客,当一个历史的看客。”说着他从口袋拿出另外一张卡牌,“这是一张解析卡的仿制卡,留给你,怎么用,谁来用,你自己决定。”
冯天阔苦笑着拿起这张卡牌,说道:“老陈呀老陈,你这是送给我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哈哈哈,好东西就要分享,不能只有我有,大家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