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阿秭?”
心急如焚的解语花和黑瞎子不顾那些精心培育的玫瑰向少年奔去,却没注意到被他们踩断的玫瑰诡异的支楞起来。
而这一幕,只有吴斜看见了。
“岁岁,你……”有没有受伤。
解语花的话刚问出口就哽住了。
落后一步的黑瞎子在看到面前一幕后也止住了声。
跪在玫瑰中的红发少年身前有一个坑,而他的怀中是一具白骨,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擦去白骨上的泥土。
“岁岁……”
解语花蹲下身,听到声音的南岁也抬起头,眼眶通红,泪痕清晰。
“不要哭,岁岁,我心疼……”
他用指腹抹去少年脸上的泪痕,而在听到他的话,南岁的眼泪也如堤坝失守疯狂涌出。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哭,也没人知道他怀中的白骨是谁的。
“不去看看吗?”
吴斜看向身旁醒来后就情绪不稳的张启灵。
“至少,那应该是原本的他。”
“不用了。”
垂下的手握紧,张启灵收回视线。
“吴斜,结束后去闻人氏,他告诉我,他的新生在那里,只有你能进去。”
闻人氏,那个地方啊,还有一个人能进去。
可……
“老鼠一直在偷窥。”
“他已经混淆了眼睛。”
吴斜猛的看向玫瑰地中间,目光在触及到那具白骨时脑海一瞬清明,明白了什么。
如果他是带着那具白骨回去,回到闻人氏……
“有人会接应你。”
“谁?”
南府,地下乱葬岗。
穿着一身破烂的青年脚踏无数尸骨走来,推开了那道大门。
“主家,阿礼接您回家……”
新月饭店。
手中把玩的玉佛摔落在地,张日山看着地上玉佛的碎片,神色不明。
想来那具从长白迁到巴乃的尸骨,已经被挖出了。
深渊。
青临看向巴乃的方向,勾起大大的笑容。
布了三千年的局,终于正式开场了。
“昼,夜,从现在开始深渊全员出动,拖住第三方人的势力!”
“直到……”
“新生!”
墨脱。
艳红的藏海花下,妇人突然捂住心脏,不顺的喘了几口气。
不知为何,心跳的有些快了。
“白姨,外面冷,进屋闲着吧。”
少女走来,将妇人扶进屋中。
漾囡凝望那远方的无尽白茫。
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三千年对峙,与第三方的战火终于被大风吹向世界的各个角落了。
与此同时,感知到什么的闻人西瞬间消失在原地,离开了闻人氏。
同一时间,那从乱葬岗走出的青年出现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彻底隐去闻人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