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瞎担心,瞎紧张!玄都厅主人如果是那人的话,这根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嘛!没那滔天本事,医死人肉白骨名动天下的神针之皇云亓公子,怕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小小年纪,名号响彻全球四五年了吧?却依旧是我行我素谁的面子都不给。
想出现就出现,想隐身就隐身。那么多势力挖空心思动用一切力量,想笼络的,想要挟的,想动粗的,无所不用其极,有哪一个如愿了吗?总而言之就是,只要人家云亓公子不乐意,任你权势滔天、只手能遮天,任你富可敌国、搬来金山银矿,任你粗暴蛮横、横刀揭斧要搏命,那又怎样?
照样连人家一根毫毛都摸不着,照样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比如这次,帝都胡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是云亓公子将在穗城出现。老家主胡知涯及准继承人胡和尘等可谓是倾巢出动,赶去了穗城。
可事实上呢,云亓公子却出人意料出现在八千里外的青州城。还选在声名大噪的燕儿岛酒店,更是出人意料地定了青州城两个家族大宴宾客最热闹的日子,居然还选了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仪式大厅旁,光明正大地与约见洽谈!”
如此这般转圈儿一想,陈当恒顿时心情大好。拍了拍得力心腹陈志的肩,夸赞道,“好样儿的,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好好好,很好!”
话锋一转,又拍了拍陈志的肩膀,眯了眼睛笑,“不过嘛,管她这是下马威,还是表示友好,对咱们来说都是好事。咱们又没心怀叵测。咱是抱着一腔诚意而来。”
“那倒也是,”陈志趁机将陈当恒手边的琉璃杯摸过来,续上热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大口灌了,这才舒服地吁了口气,继续道,“那人那气势,实在太强了,我这大半晌大气都没敢出,生怕事不成,实在是,担心坏了!”
陈当恒“哈哈哈”痛快至极大笑三声,连连拍陈志的肩膀,“甭说是你,我这颗心哪,也一直悬在半空里。实在是意外之大喜,没想到那位竟然一口应了,还答应地那么痛快。你家大爷这心情哦,跟坐过山车似的,这会儿还忽高忽低地飙着呢。”
“就是就是,”陈志也跟着哈哈笑起来,“还真正是,没想到那人竟是那般痛快又大气,您双手奉送到手里的三成陈氏家资啊,人家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拒了两成,只收一成!咱们,可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说起这茬,陈当恒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已,又是叹又是笑,“帝都新贵又怎样?咱们穗城陈氏,捷足先登!”
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得意多,还是感慨多,陈当恒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这几年,为了叶家手里的势力,从穗城到帝都,各城各大家族一个比一个拼,使劲了浑身解数出奇招、出奇兵。也不知是谁最先想出来的,竟然想通过求取云亓公子一个承诺来换取叶家的主导权。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异想天开。却没想到,叶家竟然真的有此倾向。这下子简直捅了马蜂窝,云亓公子凭白受了不少滋扰,不胜其烦,索性出狠手整治了几家,这才断了那些人的歪脑筋。
所幸咱走得是正途,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请见,也准备好了要大出血换一个承诺,却没料到,云亓公子小小年纪,竟是如此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