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也从持矛人身边离开。
从黑烟里飞出火鸟抖落身上的羽毛往黑烟里飞去。密集的红色光线盖过从黑烟里发出的黑色光线。
黑色巨鸟再次往黑烟里落下。
没有皮肤的大手带着黑烟拦下了黑鸟,掌心里的眼球爆开,溅射出黑白相交的液体落在鸟爪上。液体里长出的黑色的虫子迅速边长,往鸟爪里钻。
散去鸟爪上的魂力,回到同伴身边的大长老惊讶的看着黑烟里的东西。
脖子左边鼓起一个脑袋大的肿包,肿包上长着四颗眼睛。被肿包压得歪到右边的脑袋额头上升起四颗肉柱,原本长在额头上的四颗眼睛四处转动。
收回的右臂比腰还粗,垂下的手掌超过脚掌的高度。手臂上的眼睛闭上。没有皮肤的手臂上断开的血管拉长抽动。相互遇上的时候接上,随意生长的血管的包裹着肌肉。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两个靠在一起的人。
大长老还没有从持剑人的变化回过神来,下方的两个天灾也随着变化。
持矛人的的两手张开,手掌爆出的血管包裹十指,往前螺旋缠绕出一米多长。腰间爆出大量的血管,像是裙子一样张开。圆锥一样的浮在海面上。
刀盾手则是一手的手掌往前长出长刀模样,另一手手臂变粗,手掌变大,放在胸前的手掌拦住了半个身子,掌背上冒出一米长的嘴唇,嘴唇张开,伸出舌头在手掌边缘舔了一圈。密密麻麻的正常大小的眼睛从手掌的边缘长出。
人族的三个天灾变成了不知名的怪物。大长老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都是使用武器。
对天灾来说,不是融入自身概念从魂力池化成的领地核心的武器远远没有自身的身体强。
持剑人阻拦大长老爆开眼珠落下的液体才接触海面,细小的黑色虫子像是滴入画卷的墨水一样扩散开来。漂浮在海面上的死鱼再度动了过来。有些翻起白肚的身体弹起,身上的鳞片剥落,在海面上蹦来蹦去,最后炸开化为一滩血雾或是扎入海水里。有些鱼的身体长出不属于鱼类的肢体和甲壳,还没有长好就开始攻击四周的生灵。有些则是身体变得畸形,身体的侧边长出另一个脑袋,一整排鱼鳍齐齐长出,林林总总的怪异生灵在黑点扩散的范围之内相互搏杀。
大长老把目光转到火鸟身上,三人中只有他使用了天灾的能力。刚才持剑人爆发,吃下最多攻击的人也是他。那些液体难缠的很,他的损伤有多大?见到毫发无损,依旧精力充沛的火鸟,大长老的眼眸猛地缩起。怎么可能,大长老对自己魂力化身有绝对的信心,刚才持剑人的攻击自己都吃了亏,火鸟怎么能没有一点损伤?
安吉城西面。
雪女带来的暴风雪让安吉城与大陆连接的海水结冻。这是一个坏消息。船只的损伤、人员的伤亡、老旧建筑的倒塌随之而来。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抱怨。对先辈来说,能活到这个时候的人类都是见多识广,只是生存的压力让他们不能把注意力投到与黑衣人对战的雪女身上。活下来才能让他们对后辈吹嘘。
雪女与黑衣人离开了安吉城,他们的战场在更北方的地方。留在这里战斗,只能让安吉城成为废墟。
站在雪层里的大军追随他们的主帅而去。雪花埋到他们的胸膛,踏着他们身体而来怪人们再次朝山脉发动进攻。
推开积雪,努力恢复战线的士兵又开始忙碌。山脉上零星响起的火光,把怪人留在雪地里。
像是列车一样行来的黑绦虫带来了更多的怪人。来安吉城狩猎的觉醒者们踏着结冻的海面,顶着天上落下的雪花往山脉支援。大雪淹没了轨道,雪花稍稍变小,工人们就被赶了出来。他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火车的运行,安吉城的火炮群对补给的要求足以让王国的指挥官绝望。上万大军的补给运量对这些铁管来说,只能用小时来计算。腆着肚子身上穿着大棉袄的车站长拿着喇叭鼓起:“神灵归神灵,王国归王国。神灵离去,现在是我们战斗的时候。证明我们价值的时候到了!战斗不只是觉醒者的事。铁道疏通,让那个冒烟的铁家伙把炮弹送上去!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看看,没有他们,我们也能保护家园。”
随着雪女来到冰原的黑衣人,抽出了手里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