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大笑,轻哼一声,指着旁边的一位弟子道:“你是林平之吧?你可知他是谁?”
“客栈被我杀死的那人同伴?”
林平之望去,心下了然。知道自己是把人家的儿子杀了。
但杀他儿子归一码,自己镖局还很多与青城派无冤无仇的镖师,这几日却惨遭他们杀害,这一事也得算算。
总不能他儿子是人,他们镖局的人就不是人了吧?
“余掌门,你家公子是咎由自取。死的活该。”林平之浑然没有杀余沧海儿子的悔意,反而指向剩下的镖师道:“可你这几日来,杀我镖局中的镖师,他们可是和你们青城派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说杀就杀?”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余沧海听闻“自己儿子死的活该”的话语,阴沉的脸上杀意也越来越重。
于是,他也不想废话,怕时间待得久了节外生枝,被其它消息灵通之辈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就直接断言道:“本掌门今日就是让你们林家一鸡一犬,都别想妄留!”
余沧海说到这里,林平之脸色也沉了下来,就知道这仇是没法“和解”了,一战必不可免。
毕竟仇人都要势必灭他满门,林平之再傻,也不会上去与青城派掌门唠唠家常,顺便问问他今晚吃了没,家中还有些剩饭,如不介意,想垫一下肚子。
“既然此仇无解,余掌门定要拿我林家下手,那今日便分个生死!”
林平之手持宝剑,话语落下,身影犹如鬼魅,穿梭包围着他的青城派门人,一剑向着余沧海刺去。
“林平之怎会有如此身法?”
余沧海猛然见到林平之如此高深的轻功,心下第一反应就是家传功法,果然名不虚传,自己一定要搞到手。
可惜。
他只是后天六层的高手,碰到后天八层,并且功法远远高明于他的林平之时,这个愿望永远就实现不到了。
叮叮锵锵——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瞬息站于一团,剑影在夜色的映照下繁乱飞舞,看似不分上下,
但是林平之的实战经验虽然很少,也是第一次与高手较量。
可奈何他身法与功法、内力都是远高于余沧海。
“余掌门,得罪了!”
等数十招过后,林平之趁其余沧海一招余力未收。他一剑点去,震散了余沧海的劲力,剑身一转,就在余沧海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磁——
余沧海眼睛瞪圆,脖子冒出一丝血线,也随着“叮当”一声,他宝剑脱手想要捂着自己脖子。
“好....”
话未说完,余沧海捂着脖子的手无力垂下,血液喷洒而出,身子也随即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掌门死了!”众弟子刚一反应过来,本以为还能看到高手决战,没想到霎一凝神,就看到了这一幕。
“坏了,他杀了掌门!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心下惊惧林平之的武功,纷纷惊呼一声,想要各自逃跑,浑然没有想要掌门报仇的想法。
“都抓起来!”
而林震南回过神来后,满面红光,指挥着众激动不已的镖师,把这些“青城派余孽”挨个抓了起来。
同样,他们只要敢跑,林平之就送上一剑,让他去地下见得自己掌门。
“我等求饶....”
余下的二十一人,望了望宝剑未有染血的林平之时,皆束手就擒,无人敢跑。
此事了解。
林震南让众镖师拿起拴货物的铁链,把青城派余孽皆绑在院落后,看到自己儿子已经不在镖局门外,心神一动,也快步走到了屋中。
“仙....道长,事情已结....”
他一进来,就听到自己儿子激动不已的表情突然一顿,正对那位神秘道长说镖局外发生的一切。
“平儿能三日练到如此身手,果然是这位道长教的!只是三日,平儿就能几招之间手刃一个大派的掌门人!”
林震南激动不已,在他看来余沧海与自己儿子的对招、拆招,眼花缭乱,只是以为几招而已。
但不管怎样,他如今望向张尘的目光中却带有震惊,猜疑不知道这位道长是不是传说中的神仙。
可他随后又感到自己的目光带有一些失礼,又赶忙低下头,也如林平之一般,怕惹这位道长不喜。
“恩,青城派掌门只是刚刚踏入一流,不算高手。”张尘听闻林平之话语,虽然对门外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但也耐心的听完,给林平之一点表现邀功的机会。
同样也告诫他不要骄傲。
“是!”林平之收起喜意,赶忙拱手,话落他心思一动,突然又加了一句道:“弟子谨记!”
说完,林平之心脏蹦蹦乱跳,脑海中“嗡嗡”作响,头也不抬,怕仙人因此发怒。
因为弟子之称,在江湖上一般都是徒弟对师傅自称的。
如无意外,林平之想要拜张尘为师。
而张尘听闻林平之此言,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喜,反而觉得他那点“试探口风的小心思”很有意思。
“等你到了宗师再谈此事。”可反过来,张尘也觉得可以已此为激励,让林平之专心练武。
“真的!仙....”仙出口了半个音,林平之就赶忙闭嘴,也不管自己父亲“挽留”的目光,就出了屋子,回往房中修炼。争取早日拜的仙人为师。
“道长....”林震南看到自己儿子出去,倒是一时间陪着笑意,脸色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林镖头随意便可。”张尘还是比较随和的,说着,他还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对着有些拘谨的林震南道:“上次的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