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心不在焉的去找曹操。
……
州牧府后院偏殿。
曹操端坐在主位上,他的下方右侧坐着一个容貌俊朗,眼眶微微泛红的少年,他正是曹操的嫡长子曹昂。
因曹嵩的葬礼刚刚操办完,曹昂大哭一场就被召来州牧府,现场的气氛其实有些压抑。
这并不奇怪,曹嵩被陶谦派张闿给杀害,气氛能一片欢欣才不正常。
“这陶谦老贼用此卑劣的伎俩,截杀我曹氏阖家,竟还妄想置身事外,当真气煞我也!”
“我定要集结大军,洗荡徐州,以消我心头之恨!”
“子脩,你跟在阿翁身边上过战场,七日后,你也随我一同讨伐徐州,为你大父报仇,顺便教你知晓战争的残酷。”
一想到父亲被陶谦杀害,曹操就越想越气,怒气上涌脱口而出。
当初他让应劭引兵去迎接曹嵩,可这陶谦老贼怨恨他多次攻打徐州,就派兵追杀曹氏阖家,家族人员连同仆从全数遭殃。
而这应劭未接应到曹嵩,反被贼寇得逞,又怕他怪罪,就北上投奔袁绍了。
真可谓诸事不顺。
“阿翁,血债当血偿,儿定用陶谦全家的性命告慰大父的在天之灵!”曹昂同样很气愤,他几年前还陪过曹嵩这个慈祥的长辈,本以为即将团聚,没料到传来了噩耗。
“家主,二公子要见您。”
门外家仆上前通报。
“子擎?他怎么来了?”曹操微微一愣,旋即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诺。”侍从告退。
少顷,得到通知的曹铄从殿外进入,一眼就瞧见这偏殿里的两人。
长者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眉宇间透着一股霸气。少年剑眉星目,与他的容貌有些许相似。
他明白,这两人正是父亲曹操与兄长曹昂。
“阿翁,大兄。”
一见儿子虽然憔悴,但气色比起之前好了不少,曹操脸上露出疑色,“子擎,你的病好了?”
一般来说,汉末男子通常在二十岁行冠礼时取字。
曹铄这种就属于特殊情况。
“没病了,儿现在感觉身体很好。”曹铄拍了拍胸膛,示意自己健康得很。
“好,你先前久病不治,乃公正欲出兵徐州,你的病却好了,看来上苍是在暗示我,此次讨伐徐州必胜啊。”曹操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儿子的病情好转,似乎冲淡了几分他父亲身死的悲痛。
曹铄心底咯噔一下,连忙说道:“阿翁,此时不宜进攻徐州啊!”
“嗯?”曹操和曹昂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曹昂眉头微蹙,问道:“二弟,为何你说此时不宜进攻徐州?”
“大兄,阿翁,攻外必先靖内,倘若兖州内部的威胁都没有暴露出来,谈何进攻徐州?”
曹铄看向二人疑惑的目光,不紧不慢道:“昔日吕布与袁绍交恶,逃到河内张杨那里一段时间后,被李傕郭汜封为颍川太守。”
“去颍川赴任时途径陈留,和张邈一见如故,彼此引为知己。”
“听闻袁绍得知这个消息,还曾修书一封让阿翁杀了张邈,阿翁却并未听从,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