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神秘金属球给的工具就是好用。用它锯砍木头就和快刀切豆腐一样简单。

不多时，药乾就将周围的荒草与灌木清理了个七七八八。整理出了一片不小的空地。

哈尔身下的燃料也多了起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当时在干什么？”药乾一边砍树，一边对着胸口的金属罗盘发问。

“我也已经记不太清了，为了救你，我牺牲了很多的双量。我只记得我看你漂浮在无界里，然后冲过去帮你修复了双量的联系。再然后做了一个列车，和你一起逃到这里……”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就是我最记不得的地方。双量大量流失的同时，我也流失了大量的……记忆。一些过去能理解的知识，现在也理解不了了。”

哈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在此之前的自己，给我留下两条不许遗忘的准则：第一，我一定要再去一次意识界的中心！只要到了那里，自己就可以知晓一切！这是自己的最终目的！第二，救下你！你能帮我实现我的梦想……”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还有那些无界、双量都是些什么？”

“这些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我这边的燃料差不多可以了。你先去打些水回来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快要渴死了。

回来我这边，我给你做了一个水桶，还有一个背包。路上如果看到列车的碎片就多捡一些回来，我这里的金属已经没有了。”

药乾抱着一大捆柴往回走。他知道晚些时候，哈尔会讲给自己听的。

回到哈尔身旁，将柴火堆在它身边，药乾找了一块大石坐下。

“我扫描了周围10公里范围内的区域，并没有发现高智慧生命体活动的痕迹。”

“给你准备的东西就在你脚边，快去吧。”

药乾看向身下石头，果然在右边斜靠着一个麻布的背袋，和一个铁皮方形水桶。试着开关了一下水桶上的盖子，确定没有问题后，将水桶装进背袋背到了身后。

他确实已经渴的要命了，找了几个大一点的树枝拖过来，扔到哈尔身下。随后也没有多说废话，掏出金属罗盘，按照指示的方向钻进了树林。

好在那个积水坑并不太远，金属罗盘显示只有八百多米。有了哈尔特产合金刀开路，一路上倒也不算难走。

水潭不大，却清澈见底。也许是前些日子下雨的积水，透过水面能看到潭底的枯叶。

药乾走到水潭边，将水桶灌得满满的。他强忍着想要痛饮一口的冲动，只是简单地洗了洗脸，这才重新背起水桶往回走。

“你为什么叫我异常？”药乾一边走，一边问哈尔。

“你都能在无界里漂了，你还说你不是异常？与其现在和我讨论这个问题，还不如在路上看看有没有列车残骸带回来点。不要打扰我，我在找东西。”

这大铁球子……也没看起来的那么万能啊……药乾心里腹诽。

一路上确实会看到一些列车的金属碎片，可能是他们降落之前，从这个方向经过了，药乾也挑挑拣拣地带回了七八公斤的废铁。

回到列车营地旁边，药乾按照哈尔指示，将捡回来的废铁片放到哈尔身前的石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