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他笑得狡黠,颇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秦离此时已面色坦然,微微一笑,用略带威胁的语气淡淡道:“慕容景,如果慕容大人知道你不务正业,出来喝酒看姑娘,以后不知还会不会放你出门。”
他说完便拿起酒杯浅酌一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慕容景没想到秦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气急败坏,却拿他没有办法。
毕竟自己是向父亲谎称与秦离讨论学问才得以出府的。
如果他向父亲告状,那自己以后都别想这么轻松地出来了。
想到这里,慕容景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秦离眼睛带笑,看着慕容景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快意。
慕容景不服气,静默片刻,眼珠一转,唇角一勾。
他从容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看她的样貌和气质想必身份不简单。
如果是褚洲人的话不会籍籍无名,可见她很可能是从别处来的,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就不知道了。”
他边说边偷偷打量秦离的神色。
秦离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仿佛在思考什么,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楼下,却只见马车远去的背影。
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这位姑娘,心中有些酸涩。
他很奇怪,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很久以后,秦离才明白,原来这种感觉是一见钟情,是一眼万年。
许诗婉解决完街上发生的意外,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将军府,这里古朴肃穆,彰显着一个武将住宅的威严。
在门口下了马车,被红槿和绿萍引领着来到府内,行走在府中的小道上,眼前皆是似曾相识的景物。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父亲和母亲,许诗婉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微微攥紧双手。
府中的丫鬟小厮早就知道大小姐今日要回来,如今看到红槿和绿萍小心翼翼引着一人前来,便知是此人。
于是站在一旁恭敬地行礼,忍不住抬头偷偷打量,目露惊艳之色,难以收回目光。
没过多久,许诗婉便来到了刘氏所住的芳菊馆。
院子清净雅致,里面种了很多菊花,现在只是结了花苞,还未开花,可以想见院子的主人定是一个心性淡泊的人。
来到正屋的门口,绿萍满是欢喜地开口:“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啦。”
“快请进来。”一个浑厚且急切的男人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红槿和绿萍连忙将许诗婉引进屋内。
进入房中,许诗婉便看到一中年男人搀扶着一妇人向自己迎来。
男人气宇轩昂,精神抖擞。
妇人端庄秀丽,但脸上隐有病气。
这便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阔别六年,两人已不像自己记忆中那般年轻。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父亲母亲万福。”
许诗婉双手交叠放在身侧,屈膝给两人行礼。
许正淳和刘氏忙伸手将女儿扶起,眉开眼笑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边说边开始打量自己六年未见的女儿,发现她乌发白肤,气质非凡,与从前病恹恹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着面若桃花、眼若春水的女儿,两人甚是欣慰。
尤其是刘氏,眼含泪光,轻轻抚摸着许诗婉的鬓角说道:“柳师父将你养得很好,我和你父亲都快认不出了。”
许诗婉看着母亲微微一笑,道:“师父的确待我极好,视如己出,悉心教养。”
许正淳点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多次想要送些薄礼给柳师父,奈何她从不肯将详细的住址透露给我。
这样大的恩情却无法报答,为父心里实在不好受。”
许诗婉给父亲一个安抚的眼神,开口道:“师父是个闲散之人,助人全凭自己的心意和缘分,无意挟恩图报。
父亲不必介怀,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也许以后她有需要您帮忙的时候呢?”
许正淳听到女儿的话,心中宽慰不少,笑呵呵地点头,“婉儿说的是,是为父想得狭隘了。”
三人正说着话,一个丫鬟进来通报说:“禀老爷、夫人、大小姐,吴姨娘和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