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寻尘没有自己的林场。”进来的人用他厚重的声音回应道，“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莫风回身往门口望去，看到一张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的眉头皱了下来，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今天不是你的工作日。”

接着，这人身后又突然挤进来一个李南风，“抱歉，莫风警官，我没能拦住......”

莫风挥了挥手，无所谓道：“你本来也拦不住他，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出去吧。”

“是！”李南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贴在额头，敬了一个礼后，便倒退着往门口走。

“等等，帮我搬把椅子进来，我也想旁观一下今天的审讯。”那人却在李南风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领导......”李南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李警官，他们两人都是你的领导吧，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怎么样，莫风警官，我没有骗你吧，养两只宠物的话注定是要一只胖一只瘦的。”

陈寻尘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内回荡，接着，他似乎听到谁正将手指捏得啪啪作响。

“去，给莫雷警官搬把椅子来。”莫风横了陈寻尘一眼，最终还是让李南风照办了。

李南风应命搬来一把椅子，将其搁置在桌前的一角处。

莫雷说道：“行了，不要在这里留着了，去忙你的吧。”

“是，领导。”李南风只得应道，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你是来替他求情的？”莫风见李南风将门关上后，对莫雷的态度异常冷漠。

“不，我是警员，不可以徇私舞弊。”莫雷笑着回应。他将那把椅子放到桌子侧面，两只手趴在桌子上面，坦言道：

“我只是来看看，审讯今年犯下第一桩罪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场面......哦，对了，你们继续，我只是在这旁听；还有，我可能要回答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比如你刚刚说的，陈寻尘没有属于自己的林场？”莫风的话语愈发尖锐。

“是的，他是村里唯一的例外。”

“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根本没有这种错误！也就是说，在【百库】的分配下，我们村的任何村民都有属于自己的林场，至少在这个村里是这样的，没有任何例外，对不对？”

“当然，【百库】不会犯下任何错误，这是我们得以生存的根本。”莫雷点头承认，“除了我们这些公职人员，所有村民都有自己的林场。”

“那么我现在是否能让他，这个打人的人，”莫风手指着陈寻尘，“让他解释一下，为何他会没有林场？”

“这个......”陈寻尘刚要说话，却被莫雷制止了。

莫雷说：“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因为陈寻尘不是村里人，他不符合分配要求，自然是没有林场的。”

“可是按照档案记录来看，陈寻尘在这个村子生活了至少有七年。你的意思是，他至少有七年的时间没有向【百库】进贡过任何东西，对吗？”

莫风转身看向陈寻尘，问道：“第四个问题，你是依靠什么生存下来的？”

“莫警官，不，莫风警官，我会如实回应你的。关于你说的生存问题，其实刚刚我已经讲过了，我是依靠帮助他们解决分配不均的麻烦，才有相应的果实和木材进贡的。”

“什么？”莫风大声问道。

“他说，”莫雷看着莫风，解释道：“村民会赠送给他木材和果实，让他在进贡时有东西上交。”

莫风眯了眯眼睛，问道：“依靠的就是你那套分配理论吗？”

陈寻尘摇了摇头，“这是第五个问题，莫风警官，我之前说过的，我们的村民关系十分和谐。”

随后他又补充说：“不过你可以理解为，这得益于我的分配理论，我乐意接受这种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