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回来,当然是给他那小女儿起名了。
“便叫崔景沅吧!”
老太太的寿安堂,崔世安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
“不······”老太太笑着点头,刚想说不错,就被纪初禾给打断了。
“不妥!”
“这孩子如今虽算得上是崔家的孩子,到底嫡庶有别,怎能与溪姐儿一般又是景又是水,此名不妥。”
纪初禾淡淡的道,就是个名字,她也不想让他们如意。
“那依夫人看,叫什么合适。”
崔世安狭长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纪初禾,小半月不见,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妻子有什么不一样了。
“既是旁系,自是要与嫡系有别,就叫崔瑗吧,瑗与沅同音,也不算是辜负了世子与老夫人一片心意。”
纪初禾压根就不想动脑子,随口就来。
而且有她先前那番话,几人就算再不满意,这名字也不好在改了,至此上一世的崔景沅,这一世只能叫崔瑗。
此事算是定下了。不过叫纪初禾诧异的是,崔世安这次回来之后,却没有再离开。
不过这些与纪初禾都没什么关系。
十一月二十八号,长宁郡主的赏雪宴。
尚书府后院可谓是“百花齐放”
各家夫人小姐,那是牟足了劲的打扮。尤其是那些未出阁的千金贵女们。
谁不知长宁郡主有个进士出身且未说亲的嫡次子。
而崔景溪今儿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一袭玫红色的对襟夹袄,外披同色系的披风,衣襟边缘全是白兔毛,趁的崔景溪更是娇俏可人。
就连纪初禾都不得不说,崔景溪确实长了一张好皮子。
而此时的崔景溪正同长宁郡主的嫡女唐婉柔,在梅树下有说有笑的。
两人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前院方向。
“禾禾,你这嫡女是真傻还是假傻?”
就在这时,一道不满的女声响起,纪初禾看向来人,难得的露出一抹浅笑。
“央央来了。”
贝央央,父亲是礼部侍郎,自己嫁给了勇毅侯的嫡长子。
两人的母亲是手帕交,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上一世,纪初禾过的艰难,贝央央为了纪初禾与何家闹翻,何家不想得罪新贵崔家,便一杯毒酒,使得贝央央年纪轻轻便病逝。
“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求了母亲一道过来。”
贝央央说的母亲是勇毅侯的嫡妻邹氏。
“你那嫡女明知道你与长宁郡主不和,她这般又是何意?”
贝央央不满的看了一眼远处衣着华丽的崔景溪。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长宁郡主最讨厌的就是纪初禾了。
两人相差十八九岁,本不该有什么矛盾,问题是出在上一辈。
长宁郡主年轻时与纪初禾的母亲蒋氏同时喜欢上了年轻有为,气宇轩昂的纪承宗,也就是纪初禾的父亲。
可纪承宗却不喜欢跋扈的长宁郡主,反而喜欢温柔小意的蒋氏,所以长宁郡主便记恨上了蒋氏与蒋氏所生的纪初禾。
凡是两人遇到,长宁郡主少不得在众人面前下纪初禾脸面。
碍着长宁郡主是皇室宗亲,也因着崔世安的官途,纪初禾每每只能忍下屈辱。
崔景溪是顶着纪初禾嫡女的身份来这里的,就算不仇对唐家人,那也不该如此亲近才是,否则不就是打自己母亲的脸吗?
“无妨,你近日可好?”
瞧着生气的贝央央,纪初禾勾唇一笑,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想来却还是来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