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嬉笑着越跑越远，毫不在乎亚瑟在后边苦苦追着，可惜穿着不合脚的小丑鞋，怎么追也追不上。

亚瑟的嘴里不停喊着：“拦住他们！帮帮我！”

但这里是冷漠的哥谭市，蝙蝠侠今年也只有九岁，路上的行人可不会好心到多管闲事，更别说是去帮助一个小丑。

司徒不远不近地跟着，脑子里在琢磨要不要救下亚瑟，毕竟他马上就要挨打了。

思考间，亚瑟追着几人来到了一条小巷子。

巷子中间有四个小混混不慌不忙的站定在那，好似刚刚被追着的不是他们一样。

亚瑟没有注意少了一个人，这四个人的手上也没有被抢走的广告牌。

他直接冲了进去，提前藏在柱子旁的第五个小混混突然蹿出，挥动广告板狠狠砸向亚瑟。

“砰！”

一击倒地。

剩下四个人见状围了上来，开始拳打脚踢。

“喂！你们几个，给我住手！”

司徒看不下去了，关掉【隐身】站了出来。

嘴上喊着住手，人已经冲到了几人身旁，抬腿踹出，一脚就把个子最高的凯尔踹飞了出去。

剩下几个小混混立时呆住了，看着都是些未成年，司徒也没有再继续攻击他们。

似乎每个年代的哥谭都是这么的让人窒息，弱者在向更弱者施暴，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欺负亚瑟甚至是没有理由的。

“滚吧！”

看着司徒高大的身形以及迅速的动作，剩下的四个小混混，什么也不敢说，分出两人搀扶起凯尔，仓皇离去。

司徒没有再关注他们，而是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亚瑟，静静地看着，没有选择去扶他。

“你总是这么被人欺负么？”司徒走到了他旁边，看着他问道。

“嗯...不，并不经常，我一般...都会避着他们，因为我一紧张就会控制不住的大笑，那些混混会觉得被冒犯了，然后就会揍我。”亚瑟慢慢站了起来，肉体的疼痛导致身躯有些佝偻，明明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现在看起来比司徒矮了一大截。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们看起来都还是孩子，你比他们高大的多，如果抓住他们的头使劲儿揍，他们应该会被你吓住的。”

亚瑟听到这句话时好像呆住了，过了会儿，惴惴不安道：“打架是不好的，而且他们还是孩子，即使打我一顿也没有那么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亚瑟转头看向破碎一地的广告板，神情略显担忧，似乎比起自己被打伤，广告板被打坏更让他心里难受。

司徒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分不清他是善良还是懦弱。

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以后会成为小丑。

“谢谢你救了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亚瑟看向司徒，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些光亮。

“不用谢，祝你好运吧。”司徒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哥谭的天总是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更差了。

被欺负似乎就是苦难者的人生常态，小丑的诞生更是压抑到极致，当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爱亚瑟的人存在时，小丑就诞生了。

而司徒的任务，就是眼睁睁看着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

直到小丑的诞生。

司徒顺着几个小混混离开的方向走去，在角落处打开了【隐身】。

走出拐角就看到几个人站在不远处不停张望着这边。

可惜感官全部被【隐身】影响，直到司徒走他们身边也没有反应。

凯尔的肋骨似乎断了，佝偻着背，呼吸急促。

却忍着疼痛没有立即去治疗，反而恶狠狠地盯着巷子出口，嘴里说着：“等他们出来，莱恩和本你们俩就去跟踪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住的地方，晚上喊老大帮咱们报仇！”

司徒听着他的话，不由的有些无语。

到底是民风淳朴哥谭市，连十几岁的孩子都这么狠毒。

幸好自己想着看看他们混没混帮派，去找他们的帮派赚点零花钱，顺便看看能不能办个哥谭的身份证明。

不然自己开着【隐身】他们发现不了，但亚瑟是一定会被找到住处的。

要是小丑提前被人打死了，那可就糟了。

司徒走到凯尔旁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关掉了【隐身】。

“你想怎么找我报仇？”

凯尔的身体猛地一震，瞬间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