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霄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纸笔。

“唔，这里很空旷啊。”

“他们会踩到草地。”

“你都在这干什么？”

“开火车，开火车，开火车...”

“我当火车司机好不好？”

“不要！”

女人的声音带上了惊惧和恐慌。

“不要司机！司机！不要！”

“好吧好吧，你会丢石子吗？”

女人的情绪慢慢稳定：“我想画画。”

“OK！”

张霄起身，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撕下一张递给徐风，让他明天去买药。

“氯氮平片、氨磺必利片、利培酮片，三种药先开上五个疗程的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明显的话，建议上MECT。”

徐风低头一看。

好家伙，貌似还真是药方？

为什么要说貌似，是因为张霄写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当然，医生好像有自己单独一套文字沟通。

直觉告诉徐风，张霄写的应该是正确的，不是什么瞎基尔的鬼画符。

“这女人病的挺严重，暂时很难得到有效信息，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确实有人，而且他们没有伤害到她。”

“司机？火车？这两个信息很重要，很可能是地点和职业，当然，也不排除神经错乱之后的胡言乱语。”

“这女人很漂亮，如果落在疯人窝的话，结局肯定很糟糕，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并不排斥待在这里。”

甚至可以说，这个疯女人挺喜欢待在这里的。

另外俩人还有些云里雾里。

徐风甚至感觉这里不会出现什么失控的超凡，有的只是纯粹的精神病。

但张霄却兴致满满，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进门就给自己一个精分患者，里面的家伙又是什么样呢？

“继续走吧。”

张霄抬脚，目标很明确，前面那栋亮着灯光的楼层。

.....

此时养老院的五楼正有一双明亮眼睛默默的注视着三人的行动。

来了？

“居然一次性来了三个，两个c级天赋的小鬼，一个s级，唔？算半个概念技，等等？那个小鬼的天赋...有趣，真有趣~”

...

“哦？”

这个亮灯的房间果然有人，是个中年大叔。

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急躁。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看到徐风，房间里的病人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因为你的精神状态不好。”徐风冷漠的回答。

大叔跳脚：“就因为我跟你们意见不同、想法不同吗？不喜欢的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明明是错的为什么要对，你凭什么说我是有病的，你们这样才是正常健康的？”

“身体上多长了点东西就被你们说成是畸形，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就被认为是精神病？在我们看来你们少了某些东西，没有我们这种想法才很奇怪。”

“真的很想不通，牛体内长了异物是牛宝，是好牛，反而不是畸形；第一只猴子抬头仰望星空，学会了站立和思考，这是进步，是进化，反而不是精神病或者是某种奇怪的动作。”

“怎么轮到我们人类，思想觉悟明明比动物更高的，但一旦出现和普通大众不一样的行为和想法就要被冠以精神病的名头？”

“就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反正有病没病都是你们这些上层人规定的，一切都得按你们的标准来是不是。”

“脱离掌控的是不是一定要毁灭？”

“感到威胁的是不是要销毁？”

“不是...”徐风语塞，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大叔讲的有些道理：“不是你这样说的道理。”

“不是我这样的道理？”

大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