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皆是霍在渊的心腹,掌握州府各方兵马,饶是如此,听到这话也尽数沉默了。
环视众人,霍在渊沙哑嗓音直接点名,“守城,你有何想法?”
中年汉子起身抱拳,张口无言,最叹道:“卑职不知!”
霍在渊:“余晖!”
“卑职以为,可能是.....”余晖说到一半,突然看向霍青云。
守城将官卑位末,有些话尚不能言。
霍青云怔忪两眼,摇头苦笑,都是些老狐狸,怕隔墙有耳,等着自己接话呢!
不过就算知道余晖的意思,略微沉吟,他还是道:“事出突然,着实有悖常理。一个大活人,牵连十余位精猛侍卫,无声无息消失的干干净净,于情于理都绝不可能。除非......”
话音到此一顿,但所有人都明白。人不可能消失,除非是有人让他们消失。而放眼望去,聂荣祥消失,受益者仅一人尔。
而这,也正是余晖的意思。
“你们以为如何?”霍在渊询问众人。见众人互视几眼,而后全部应是,才坐回椅子上阖目深思。
“青云言之有理,的确不得不防。不过,宁老狐狸油滑至极,想得通其中利弊。聂大人但出意外,锋芒所指便是他宁芳。这自掘坟墓之事,不是智者所为啊!”
“父亲所言甚是,但孩儿依旧认为可能极大。”霍青云分析道:“聂大人但至官衙,彻查之人必然是他宁芳,一旦如此,他多年劣迹就昭然天下。”
“与其落到这般田地,倒不如鱼死网破,没有确切证据,谁能治他之罪?此虽九死,好歹有了一线生机。若是孩儿,必然寻用此法!”
一言一行一字一句,皆有板有眼据理力争。不得不说,霍青云的分析鞭辟入里,可行性极高。
霍在渊本就在犹豫之间,被其说一说,也觉得大有可为。脑子里想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破绽。而除了宁芳,似乎也没有了别的情况。
“依你所说,我们该当如何?”霍在渊垂头一问,显然是认可了霍青云。
“这,孩儿也无良策。”霍青云亦十分为难。聂荣祥出事,可谓万事皆休,无论霍在渊还是宁芳,都担不起这泼天大罪。只有束之高阁,等圣上裁定。
这期间们无论做什么,都可能被某人当做掩饰罪行的行径,上报天听。
个中利弊,霍在渊自然省的,拳头狠狠砸在扶手上,恨得咬牙切齿。明里暗里准备许久,居然在这时投鼠忌器,当真可气。
“大人,要不属下带人去太守府打探打探。”一名将士主动请缨。
“不可,切莫打草惊蛇。”霍青云低头想了很久,牙龈一咬,突然抬头道:“孩儿这里有一人,兴许能谏言一二,父亲是否一见?”
“谁?”
“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