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声音落到霍青云耳中,心中更是惭愧,“敢问兄台高姓,青云铭记!”
“在下刘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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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看着霍青云离席,宁百川紧随其后,都是坐到青年那一桌。眉头一皱,暗叹自己嘴贱,想到了就想到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平添端倪。
不知道霍青云和青年说了什么,寻侍女要了白布带系在腰间后直奔林枫而来。宁百川紧跟其后,气冲冲的。走到近前,两人目光都落到张辰腰间的白布上,霍青云大笑,“果然果然!”
“果然什么?”林枫挠挠头。
“兄台果然非常人!”
“你错了,我就是寻常人!”
“好!”登时,霍青云又是一声叫好,“兄台高才尚自称寻常人,此等胸怀青云佩服。”
“......”
林枫被他说得不知怎么回应,只能不说话。这时候发言会越描越黑,这货更会将自己当成高人。
“敢问兄台,那两句诗可是.....”
“不是。”林枫摇头,打断他,“坊间流言本是道听途说,登不得大雅之堂,霍兄见笑了。”
霍青云面色古怪,他自问也诗书有加,在郑州也活了二十年,坊间有什么样的流言他怎会不知。林枫这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但他也知道分寸,对方不想说的不会说,问了也自讨没趣,所幸坐下闲聊。
宁百川讥讽一句“庸才”,也跟着坐下。丝毫没注意到霍青云看他的神色,早已不复往常。
林枫扫了宁百川一样,也没在意,文人相轻而已,他看不起自己实属正常。何况诗句本就不是自己的,他愿意怎么认为便怎么认为好了,反正和他不熟,今日过后也就缘悭一面了。
这么想着,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和霍青云闲聊,自然是多听少说,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述诗文与沙场,听得倒也心潮澎湃。中间偶有宁百川两句讽刺,林枫不当回事,几次之后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半晌后霍青云无话可讲,才发现林枫几乎没有发言,通篇“哦”“嗯”之类的敷衍,大为疑惑,“可是我说的不对,兄台恼怒了?”
“没有。”
“兄台为何一言不发?”
林枫苦笑,示意两人环视,“此处是末座,两位是郑州麟角,诗书渊博辞采华茂,谈典问故我侧耳聆听还不能完全策明,哪有余力与你相谈。”
冷声一叹,宁百川起身归去,“庸人自扰,原以为盖世高才,谁曾想是市井流民,狗才,害我在这荒废时辰。”霍青云也被他拽着走开,但后者呆呆望着林枫,想说什么却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