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正跑了一个时辰,半点不敢停歇才终于走进这间屋子。他正是在这屋子里和接头人商议买凶之事的,见到接头人安然无恙,旁边两人头上绑着绷带,他这才明白接头人并未随着众人动手
他终于安了心,把金条丢在桌上。
按照规矩,林枫没事他就不应付钱。可他有自己的思虑,他要这三人躲的远远的,再也不踏入郑州半步。只有这样才能瞒住今天的秘密!
可还未等他把话说出口,砰,门被踹开。一群穿着捕快服饰的汉子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只觉皮肤生疼,瞠目结舌,心也冷掉半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放肆,我乃谢家....”
“谢家谢文正,我知道。”张大人冷着脸出现,抓捕如此顺利,让他脸上凭空多出一丝红润,“靖西兄贵人多忘事,咱们先前才见过,这么着急表明身份是怕我忘了吧?”
“张大人?”谢文正彻底惊愕了,他又见王叔和管家出现在面前,他脑子嗡的一下,“林枫”二字在脑海里不住旋转,他只觉天地都起伏了,像一滩烂泥一样站不住。
徐捕头硬生生将他提起,刀口毫不松懈。颈脖间的刺痛让他有了几分气力,急忙撑起身子。
张大人拿起桌上布袋,里面黄灿灿十根金条,“人赃并获,靖西兄这买凶杀人的营生做的不错!”
“哼,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买凶杀人!”
“靖西兄果真有文人风骨,铁骨铮铮!”张大人道:“是不是买凶杀人你我说的都不算,我倒要看看过了三堂会审你还硬不硬气的起来!”他一声大吼,“带走,我要连夜会审!”
四人被十几人簇拥着走出逼仄茅屋,冷风一吹,谢文正一哆嗦,清醒了几分。他瞥见右前方一犯人把手按在腰间,这人正是他的接头人。他腰间鼓起一块长条形状,是一柄匕首。
谢文正呼吸都停了,他不敢相信这帮亡命之徒这样的不惜命。电光火石间,接头人抽出匕首,狠狠扎进压着他的捕快的胳膊。当啷,刀掉进雪里。接头人趁机猫腰一钻,钻过身旁两人迅速对着河沿跑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当他们回过神,他窜出去十几米了。
徐捕头怒从中来,提刀便追。人若是跑了,张大人定然不会放过他。他一个不入品的芝麻小官哪吃得消张大人追罪。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的夜幕里。张大人面沉如水,忙道:“追,莫要让他跑了!”
闲下的几人不敢耽搁,抽刀便跟了上去。他们穿过林子到了河边,前方传来打斗声。那人没跑得过徐捕头,他被截在半道上。他们大喜,快速上前擒拿,接头人见势不妙,等他们临近便再也逃不掉了,他心下一横,匕首直捅徐捕头心窝子。
后者本就怒火中烧,见这一招心中更炸开一团烈焰。好个混账,具不受捕还敢公然夺命!他脚下一错,身子闪过匕首的同时一刀扎进接头人肚皮。
赶来的一帮人看的清楚,心里慌乱的不行。他们想阻止,但见徐捕头双臂运劲,直直给接头人来了个透心凉。
完了!这“徐大伙夫”上了怒气,把事情做绝了。
一刀下去,徐捕头发泄怒气也冷静下来。他老脸拉的老长,接头人死了,张大人还能轻饶了他?他转头道:“这人具不受捕,被本捕头就地正法,诸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