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箭飞射,闪电似得一瞬而过,空气被震荡地嗡嗡作响。相距二十余步,黑影躲无可躲,被箭矢穿过肩甲而去。
这时,又是一黑衣人从旁冲出,长刀脱手砍向林枫。他把握的极好,正是汉子一箭射出之际,而且长刀被其当做匕首,这是谁也想不到的,防不胜防。
林枫惊魂未定的面色倏地煞白,惊出一身冷汗。
“铛!”
硬弓愣是被汉子当成大刀,秋毫不差砍在长刀中央。啪,长刀断成两截。
须臾间,硬弓又成了满月,箭矢将黑衣人狠狠钉在墙上。那硬弓弓弦也在这一箭后,嘣的断了。
林枫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这是他两辈子最惊心动魄的一晚,没有之一。他真真切切看清了这个社会的面貌,也知道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这里,远不是他想的那样淳朴安宁。
“陈忠,扶我起来!”林枫擦擦冷汗。
这汉子便叫陈忠,郑州人,是萧悔无意中发现的。那时陈老伤了风寒,他懂医理,去替师父抓药,结果碰上这汉子带娘亲治病。萧悔一眼便看出他是军伍汉子,他手上的老茧骗不了人。
自那以后他就注意到了陈忠,时间一久,他发现他并非郑州府兵。他的邻居只知他曾被征兵,在何处任兵、何时回来均不知晓。萧悔默默记下此人,感觉日后有用。
果不其然,林枫昨日登门说了他的计划后,正是需要人保护。左思右想,他便将此人推荐给林枫。这货口气狂的吓人,咧咧着不须别人,他一人足以。徐素请来的十余位护卫也被他打发走了。
陈忠提小鸡似得把林枫提起来,大眼瞪小眼,“你说要打很多人,这只有两个,俺可不管,你答应的钱一分不能少!”
“我知道,你放我下来。”林枫踹在陈忠要腰间,像踢在大石上,坚硬无比。他知道这是长期训练的硬皮,有点类似于老茧,抗打击能力很强。锻炼过程漫长而痛苦,一般兵种是不会练到这种地方的。
“嘿嘿,俺是怕你赖账。”
“我赖个屁账,给你工钱翻倍,赶紧放我下来。”林枫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陈忠大脸笑成一朵菊花,赶忙把他放下。
林枫望了望两个哀号不止的黑衣人,转身踢了陈忠一脚,“去,把这两个带上,咱们去太守府。”
“哦!”陈忠上前,一人一拳,直接打晕带走。林枫看的眼皮一跳,有点心虚。
此时太守正调兵遣将,将名册上的人一一分配下去,务必今夜除掉。突然间房门大开,一队士兵哗啦啦挤进房中,长枪如林平举,、冷眸凝视正对宁芳。
霍在渊与聂荣祥随后而入,望着房中十余人冷笑。
“宁大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