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眉头皱了起来,原主的记忆中可从未有过向这青皮借钱的事儿。
“我何时问你借过钱?”
青皮徐爷闻言脸一拉,卷起袖子攥起拳头:“哈呀,还从没有人敢赖俺徐爷的钱哩,莫不是嫌俺的拳头不够硬?”
青皮徐爷作势要打,醉娘连忙起身,张开双臂将赵牧护在身后:“徐爷,看在都是乡邻的份上,且宽恕几天。”
“公公几天前猎的山羊一头,如今余下张皮子还未硝制,待明儿个硝制了拿到县城上卖,先还给徐爷你。”
青皮徐爷瞪大了眼睛,贪婪的盯看着醉娘,方才摆摆手:“只三天,这是看在醉娘妹子的份上。”
赵牧阴着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憋屈,堂堂男人却让自家女人护着,这该死的身体。
青皮徐爷威胁似的瞪了赵牧一眼,转头又笑嘻嘻对醉娘说道:“醉娘妹子,你跟着他有甚前途,不如跟着俺,定让你吃饱穿暖。”
醉娘顿时脸色寒了下来,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剪刀对着自己脖子:“牧哥儿若真欠你的钱,奴家还便是。”
“可你若再出言不逊占奴家便宜,奴家便立刻死在你面前!”
“要债逼死人,你也要吃上官司!”
青皮徐爷唬了一跳,连忙摆手:“醉娘妹子,俺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妹子莫冲动。”
青皮徐爷见醉娘如此刚烈,忙不迭离去。
当啷一声,剪刀吊在地上,醉娘软瘫下来,捂着脸呜呜哭着,赵牧艰难的从床上下来,将醉娘揽在怀里。
赵牧没有再去解释借钱的事情,哪里借过钱,分明就是这青皮见赵牧好欺负,打醉娘的主意罢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没钱,没权,甚至连拳头都不硬,如何不被人欺负?
这穿越,闹的糟心。
赵牧闷声叹气,惊醒了哭泣的醉娘,醉娘抬起头,忙擦掉眼泪,仰脸笑着:“牧哥儿,你久病初醒,怕是饿了,奴家这就给你煮饭去。”
赵牧强笑着点了点头。
醉娘起身,麻利的来到米缸边,舀米的葫芦瓢仔细的刮了刮岗底,舀出仅剩的糙米,不敢淘洗,便放进陶罐内焖煮。
不多时,醉娘便端着两碗粥过来,扶着赵牧坐下吃饭。
粥里不多的米粒全给了赵牧,醉娘自己则喝着清汤见底的汤水,赵牧既惭愧又是心疼,强硬的拿出当家男人的权威,分了醉娘一半。
美人恩重,感动之余,愧疚倍增。
饭后,二人早早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一来灯油不多了,二来睡着了免得饿。
醉娘许是累了,卷缩在赵牧怀里很快睡去,可赵牧却瞪大了眼睛,如何也睡不着。
穿越了,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那就接受这个现实,可现实却是,家贫至无米下锅,还莫名欠了外债,被人欺负上门了。
该如何解决?
月色透过房顶的窟窿洒下清冷,也带来些许亮光,赵牧瞪大眼睛,思考着解决困境的办法。
忽然,眼角余光似是瞥见一物。
便是那张挂在墙上,还未来得及硝制的山羊皮,此山羊皮极为完整,只内里的骨肉被剃了干净,足见剥皮子人的手艺精湛。
下一瞬,异变陡生。
【百兽咆哮山林,飞禽翱翔天空,蛇虫藏匿地下,鱼鳖栖身水中,凡万千兽畜,或飞或游或跑跳,无不有独特的生存本领。】
【人乃生灵之首,善假于物也,故披万千兽畜之皮,能以假乱真,往来山川河流,飞临悬崖峭壁。】
【是否炼化造畜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