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战书，其实也只是想求各位行个方便，这么喊我觉得比较引人注目……”

顾涟很满意他刚刚进来吼的那一嗓子，唯一缺点可能就是不够洪亮，但无伤大雅，很明显已经达到了引人注目的预期。

“我说的行方便，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只是希望，诸位能把这次文武大比的考题放在山下。”

此言一出，这些仙风道骨的前辈登时一片哗然。“山下？凌霄宫自开山立派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先例！”

“祖宗之法不可变，凌霄宫文武大比一直是在凌霄宫内举行，放在山下，这件事不可能！”

看的这片骚动，顾涟心知这些老东西的顽固不化，可偏偏他还只能想办法说服他们。在心中叹了口气，顾涟望向了言空，后者此刻一言不发，也正看向顾涟。

“言空前辈，您意下如何呢？文武大比本来就不是那么公平的一件事，文院弟子悟道之难诸位不知？初入文院，我草草观察一番之后，文院弟子能与武院相争者不足一手，这种比试还有什么举办的必要吗？把题目换一换，考核的方式改一改，才能让文院弟子也有发挥的空间。我说的不错吧？”顾涟这番话无疑是在凌霄宫这些位长老的雷区蹦跶，在他们看来，修炼一途，本就不公，想要公平就得靠自己的实力争取，可日复一日，文院的孱弱有目共睹，即便是真的对术法有天赋的弟子也不得不选择加入武院。毕竟只有进入内山，成为这些长老的亲传，他们才能有精进的可能。

“顾涟，帮你的忙，我们凌霄宫能得到什么？我们完全可以不帮你这个忙。”言空没有回答顾涟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用问题回答问题，真是狡诈的老头，顾涟在心中暗骂，嘴上却不能明说，“我顾涟身无分文，更没有什么背景，诸位要是不帮我这个忙，我就只能走了。但我朋友的忙我也不能不帮，只能找机会把您的好弟子打个半身不遂，然后把她绑下山了。”

“大胆！好你个顾涟，难道你真的觉得，能在我凌霄宫伤人之后来去自如吗！”青衣男子一声冷哼，顾涟这话，着实大胆！

顾涟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我顾涟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除了书阁那位仙子的名字我还没问到……顾涟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

“当然，我也并非蛮不讲理的人，从开始我就说过了，只要诸位帮我一个小忙，我们彼此就可以相安无事。”

言空看着眼前这个狂悖的少年，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他见过更有天赋的天才曾经比眼前的顾涟更要不可一世，可最后的结局确实凄惨无比。他不想看眼前的少年也落得一个那样的结局，“顾涟，年轻气盛我自然理解，你讲义气，帮朋友我也赞同，可为人处世要是像你这般狂妄，小心引火烧身啊。”

“哈哈哈哈哈，老头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不是那么一个拘谨的人啊？怎么了，年纪大了，把魂也丢了吗？”顾涟听到这句话，脸上笑意更盛，“你怕，我，不怕！”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