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醉......醉了?开......开玩笑。你......你才醉了呢。”刘春江并不认为自己已经醉了,他不服地看着苏秀玲,“不信咱们再来一杯?”说完,一只手就要探桌子上的酒瓶子。
见刘春江还要喝,张永强赶紧把酒瓶抢过来,他不解地看着刘春江,心里也是感觉有些反常:按理说以他的酒量,喝这点酒还不至于成这样呀?
不过,张永强也知道,酒这个东西有时候说不清楚,于是,他赶紧对苏秀玲使了一个眼色,说道:
“行了,今天咱们就喝到这里吧,等哪天我请你们,咱们好好喝。”说完,一拉苏秀玲,离开了桌子。
严秋萍已经沏了一杯茶水,端到了刘春江的跟前,“春江,来,喝点茶水。”一边劝说着,一边要喂。
“我自己能......能喝。”刘春江也渴了,他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接过茶杯,要自己喝。
这两瓶陈年茅台后劲很大,此时酒劲开始发作。刚喝了两口茶水,刘春江的脖子像是抽掉了里面的骨头,头软的已经抬不起来了。
“来,田雨,帮我把他扶到里面的床上,让他躺一会儿。”严秋萍见刘春江已经不省人事,只好对田雨说道。
大家见状,几个人连忙动手,一起帮将刘春江扶到了一张床上。
“怎么回事?春江的酒量我还是心里有数的,这才喝了多少,按理说不至于这样呀?”
此时,就连严秋萍,看着刘春江,也不由得开始嘀咕起来了。
“不要紧,让他躺一会儿就好了,也许年龄大了,毕竟,不服老是不行的。以前我年轻的时候,别说这点酒,就是再比这多,我也不怕......”张永强见严秋萍有些担心,便安慰起她,让他不要着急。
严秋萍听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给刘春江盖上被子,之后,大家便来到客厅,闲聊起来。
聊了一阵,见时间不早了,张永强和严秋萍便站了起来,来到了刘春江的跟前,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大事,便向严秋萍说道,“谢谢严处长的热情招待,哪天到我家里来玩......”同时他们两个人还特意向严秋萍嘱咐了一些什么。
“二位怎么样,没事吧?”作为东道主,严秋萍当然要对她请来的客人负责,尽管此时上看起来没事,谁能保证半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她不安地询问着。
“我送送两位领导吧。”田雨很有眼色,他拿起了外衣,知道严处长不放心,便主动提出,要送送两位领导。
“那......那就麻烦田雨师傅了。对了,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开车呀?”
“我当然不开车,把两位领导送到家,一会儿我就又回来了。您要是不放心,我把车钥匙放在这里。”见严秋萍似乎不放心,田雨真的把车钥匙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路上慢点。回到家里给我打个电话。”严秋萍这才同意,她把三个人送到了门外,看着几个人一起钻入了一辆出租车,这才返回家里。
回到家里,严秋萍又来到了刘春江的床前,盯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了一阵,见他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而且也知道他晚上喝的那点儿酒并不算多,估计问题不大,便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揪了揪,这才回到了客厅,拿出一份资料,凝神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严秋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里算着田雨送苏秀玲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给她挂了一个电话。
“苏大姐,你回家了吗,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严处长,我刚上楼,还没有进家。......没事,你放心吧。现在田雨送张书记去了。他也没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严秋萍听着苏秀玲悦耳的声音,心里也就放心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永强也打来了电话,告诉自己已经平安到家了。
严秋萍看了看茶几上田雨留下的汽车钥匙,估计田雨用不了多久,也很快就会回来,于是,便没有给他打电话。
可是田雨呢,作为多年给领导开车的老司机,由于职业的习惯,他很会揣测领导的心理。当他把两位老领导平安地送回家里之后,但他并没有立刻往回返,而是一个人站在夜晚的街头,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泛起了嘀咕:
......自己这个时候该不该回去呢?虽然自己作为刘春江的司机,按理说应该回去照看领导,可是,田雨对刘春江的酒量还是清楚的。他知道,刘春江尽管喝醉了,但问题不大,况且他身边毕竟还有严秋萍照顾,最主要的是,人家两个人是老同学,同时又是大学期间的恋人,说不定私下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在那里,岂不是显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