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麟德殿内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太极宫漱芳殿内,武则天与李春晖正在泡温泉,武则天说:“今晚你的诗写得很好,但朕还是把奖赏给了宋璟。”
李春晖说:“春晖那是酒后胡言,现场不得不为之,只好滥竽充数。”
武则天说:“朕知道你虽有文才,但不喜作诗,朕没有在宴会上难为你,群臣可不一样的心理。”
李春晖说:“春晖明白陛下的垂爱。”
“朕今天奖赏宋璟,觉得此人是朝中一股清流,宴会上,他好像跟五郎有些不愉快,朕当时是看见了,并不知道详情。”武则天拉着李春晖的手臂,说:“抱抱朕,朕累了。”
武则天在李春晖的服侍下,享受着温泉的温馨。
李春晖的元神借助《灵飞真经》十字咒语的魔力,飞离肉身,穿过层层迷雾,来到了公元688年,这一年宋璟二十五岁,苏味道四十岁。
公元688年,大唐盛世,文化繁荣。时任绣衣直指使者的苏味道,正坐在他宽敞的书房内,手中捧着一卷新进呈的诗文,作者是年轻有为的宋璟。宋璟站立一旁,态度毕恭毕敬,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些许紧张。
苏味道一口气读完了《长松篇》,然后又翻开了《梅花赋》。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充满了赞叹和感慨:
“垂拱三年,余春秋二十有五。战艺再北,随从父之东川授馆舍。时病连月,顾瞻危垣,有梅花一本,敷葩于榛莽中。喟然叹曰:‘呜呼斯梅!托非其所出群之姿,何以别乎?若其贞心不改,是则足取也已!’感而乘兴,遂作赋曰……”
苏味道读着读着,仿佛被宋璟的文字带入了那个寒冷的冬日,看到了那株在荒草中独自绽放的梅花。他的声音随着诗文的节奏起伏,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将梅花的坚韧和高洁表现得淋漓尽致。
“……若夫琼英缀雪,绛萼着霜,俨如傅粉,是谓何郎;清馨潜袭,疏蕊暗臭,又如窃香,是谓韩寿……”
苏味道读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宋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继续读下去,直到最后一句:“……聊染翰以寄怀,用垂示于来哲。从父见而勖之曰:‘万木僵仆,梅英载吐;玉立冰洁,不易厥素;子善体物,永保贞固’!”
读完,苏味道意犹未尽,他轻轻合上卷轴,深深地看了宋璟一眼,说道:“写得很好!你有王佐之材。”
宋璟闻言,心中激动,他知道这是他仕途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深深一拜:“多谢苏大人的赏识,宋璟定当不负所望,竭尽全力,为国效力。”
苏味道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将会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才。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花园,那里的梅花正迎风绽放,正如宋璟的才华,不畏严寒,独放光彩。
不久,在苏味道的举荐下,宋璟改任合宫尉。李春晖的元神在一旁注视着宋璟的神态:宋璟在苏味道面前,恭敬,但略带一种坚勇刚毅,并不是一味卑躬屈膝。
李春晖的元神在《灵飞真经》收功咒语中飞速回到体内,此时,武则天依旧偎依在李春晖怀里,闭着双目。武则天说道:“朝中像宋璟这样的人太少了啊。”
李春晖紧紧拥着武则天,轻柔地说:“宋璟此人刚正不阿,在朝中确是独特。那五郎他们,或许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武则天微微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慵懒:“五郎他们年轻气盛,有时行事难免失了分寸。但宋璟也过于强硬,朕也不好偏袒一方。”
李春晖轻抚着武则天的发丝,说道:“陛下圣明,平衡各方势力才能保朝堂安稳。不过,五郎他们怕是心中有怨气。”
武则天轻叹一口气:“由他们去吧。宋璟是个可用之才,朕不能让忠臣寒心。你觉得宋璟日后会如何?”
李春晖思索片刻,说:“宋璟若能一直秉持这份清正,必能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只是他这般性子,怕是会得罪不少人。”
武则天睁开眼睛,目光深邃:“朕就是看中他这份刚直。若满朝皆是阿谀奉承之人,这江山如何能稳?”
李春晖点头道:“陛下高瞻远瞩。只是陛下也要多保重龙体,莫为这些琐事太过劳神。”
武则天露出一丝微笑:“有你在身边,朕安心许多。这温泉水真是舒服,让人忘却了烦恼。”
李春晖温柔地说:“陛下喜欢就好。陛下不妨多泡泡,放松放松。”
两人静静地依偎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起,仿佛将他们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