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哭声依旧没有要停,她清晰地感受到胸膛上的点点热流。
这一刻他的心里格外难受,她哭得这个凄惨,是这两个月又受了什么委屈。
他将人推开一点,想问问是不是他不在家的日子,又受欺负了。
可刚拉开一点距离,人又黏了上来,冰凉的手放开衣襟,环在他的腰上。
他心里再有气,在此刻也发不出来。
一颗心软成了一朵抓不起的棉。
他顿了顿,败下阵来,“都是我不好,往后我不说这些了。”
“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反正你也没喜欢过我,我认了。”
“只要你这会儿别哭了,别让我挠心,往后我都不凶你了行不行?”
“你要安稳的日子,我都答应你,都给你,不奢求其他了。”
魏拂尘紧紧搂着她,在她颤抖的身子上闭眼,悲切道:“我不奢求了,什么都不求了。”
冷玉修却在此时推开他,梨花带雨地看向他,抽泣道:“为什么全怪我?”
“明明是你先不好好听我说话,只遵从心里认定的答案。”
“而你一边对我发脾气,一边说喜欢我。”
“你总是叫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呢?你为什么心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还纳齐焉如。”
“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成为你院里的人,我还要被迫接受,这对我公平吗?”
“你生气可以一声不吭走两个月,书信都不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刚才哭得太猛,现下又一口气没拉上来,紧紧拽着魏拂尘的衣领,难受的小脸青紫。
吓得魏拂尘连忙帮她顺气,“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心里却安高兴,她是在乎自己的,她生气他纳了齐焉如,生气他不寄家书。
这不是在乎是什么?
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冷玉修提上气,喘息了一口,却又将人的手推开,“魏拂尘,我父母一辈子恩爱,一辈子相守,我以为你会同我父亲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看错你了。”
“从你纳了齐焉如,我就不想跟你过了,我才不要你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
魏拂尘听着冷玉修难得的怒气,心里跟吃了果子一样甜。
至少她现在会跟他吵架,质问他,推开他,不会像从前一样冷冰冰的好似什么都伤害不了她。
他勾着唇角柔声哄着,“是是是,夫人骂的对,是我没有信守承诺。”
“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不想知道我消息,便没有写家书。”
“我跟你保证,下次我去哪都跟你提前报备。”
“你要是心里恼我,你就打我,只要你心里能舒坦些便好。”
“我往后再也不跟你置气了,齐焉如,我明日便将她赶出去。”
“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
冷玉修抬眸便看见魏拂尘嘴角勾着笑。
好似她哭了,是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
她唯一一回不理智,既然还被他嘲笑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从他怀里出去,拉着被子侧身背对着躺下,再也哭不出一声。
魏拂尘愣愣的看着冷玉修忽然钻进被子里,有点懵,不知道好好的人怎么又生气了?
心里有些无措,他一个直来直去的七尺男儿,根本不懂这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