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宇没想到愿力竟然和那些规则细线这般相似。
青石阶上凝结着露水,秦母深一脚浅浅地踩着湿滑台阶。
土地庙飞檐下垂挂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在晨雾中发出空洞的响声。
秦宇蜷缩在藤条摇篮里,精神力穿透襁褓,看见香炉腾起的烟柱中缠绕着细如发丝的金线。
这些金色细线从每个香客身体中散发而出,不过每个人的愿力都略有不同。
有些极其浅淡,有些相比之下则极为凝实。
秦宇一家来到庙门前。
门前的石貔貅突然转动眼珠,似乎有一道视线投射在秦宇一家身上。
只见秦父身躯一颤,直接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青阳镇秦氏,携幼子前来祈福。";
秦母将秦宇放在两人身前的地上,随后和秦父并列,也扑通一声跪拜下去。
这一幕很快引得周围香客纷纷围观。
在这时,一阵铁链拖地的声响传来。
一个面容枯瘦,身高却足有两米,身着宽大衣袍的老者缓步而出。
在场的众人见到这名老者皆低垂下了头颅,齐声喊道:
“庙祝大人!”
老者没有理会其余人,只是挥挥手,便将围观的人驱散。
";好俊的娃娃。";庙祝看着襁褓中的秦宇,深邃的眼窝下,那一双眼睛却如同鹰隼般明亮。
无形的力量将秦宇从地上托起,枯枝般的手指越过襁褓,指甲轻轻划过秦宇的脸颊。
庙祝指甲上的香灰在秦宇脸上画出一道浅灰色线条。
秦宇此刻只感觉似乎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股力量所操控。
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庙祝的眼中无所遁形。
那枯槁的手指最终停顿在了秦宇的眉心。
";三魂七魄竟如此透彻......";
庙祝突然扬起一抹恐怖的微笑。
伸手一抓,秦父怀中的木牌便抓到了他的手中。
秦父秦母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青阳镇丙字巷七户,你们这几个月的愿力似乎都不太足够啊。”
此话一出,秦父秦母的身体微微一滞,巨大的恐惧也随之在心中升起。
“庙祝大...大人!我家小子刚刚出生,这几个月都忙于照顾......”
秦父颤抖着身躯连忙解释,不过却被庙祝给出言打断。
“放心,不是要拿你们是问。”
看着地上已经抖如筛糠般的夫妇二人,庙祝呵呵笑了起来,只不过那个笑声多少有些渗人。
“只是想问问你们,是否愿意留在庙中寻个打杂的差事?”
“你家小娃的慧根甚妙,不如就当我座下小童。”
惊喜!
相比于先前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此刻夫妇二人则是因为兴奋而更加颤抖。
只有秦宇看到,来自自家父亲母亲身上代表着愿力的丝线在这一刻突然壮大。
从暗淡细微的状态,顿时变得凝实了许多。
“感谢庙祝大人,感谢庙祝大人!”
庙祝笑着点点头,随后托着秦宇,带着夫妇二人走入了庙内。
在转身的这一刻,庙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宇,似乎下一刻便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尼玛,要是留在这破庙里,我怕是活不过一晚...”
看着庙祝那诡异的表情,秦宇心中犯嘀咕。
似乎是印证了秦宇心中所想。
当天晚上,秦宇,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