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是故意的吗?
当然是故意的。
她虽然难受,可还是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勾引是一项事业。
她从三个月前就一直对着盛水的盆练习各种表情。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模拟了遇到玄凌后的事儿。
如今的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发展。
不过,她原以为玄凌最多给她个答应当当,毕竟本朝后宫女子晋位很难,尤其是宫女。
那生了个女儿的欣常在,如今都还只是个常在。
却没想到玄凌对她这么大方,直接封了她为贵人,还有个封号。
这直接就超过了沈眉庄这个光杆贵人了。
很爽。
而在侍寝前。
余莺儿得让玄凌时刻保持求而不得的状态。
那就得抓紧一切机会勾引。
如今,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不是好时候吗……
唔。
唇被玄凌堵上的时候,余莺儿满头问号。
啊?
不会玩脱了吧。
这玄凌禽兽到要对她一个病人动手?
不过好在他动作温柔地只是亲吻她的唇,手也只是隔着衣衫轻抚着。
想到他给位份的大方,余莺儿也笨拙地给予了回应。
虽然是这辈子第一次亲亲,余莺儿却并不害臊。
想来原本的她,应该做过这样的事。
玄凌不舍地离了她的唇,垂眸就看见美人粉面含春,微阖的双眸似嗔似怒地勾着他,那衣衫早就散开。
白如暖玉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和那松散绕在脖颈上的带子,散在枕上的黑绸般的长发。
这一幕,让玄凌再次感受到了初见那一眼的震撼。
美人明明就在身畔,可他总有一种她在云端之感。
他躺下,让人趴在他怀中,被子将她裹住。
“皇上……”
声若黄莺,说不出的动听。
那娇媚姿态,令玄凌眸光更加危险。
他开口,嗓音已然嘶哑:“睡觉,否则朕不介意做点别的事。”
他的手在她后脖颈不断滑着,偶尔还轻扯那带子。
余莺儿不敢再勾,心神一松,真正睡了过去。
而被她勾得心旌摇曳的某人,只短暂眯了一个时辰。
等玄凌上完朝回来,看到某人还在睡,气笑了,
“她倒是能睡。”
小厦子以为玄凌生气,下意识就要开口为余莺儿辩解,可很快反应过来——
皇上并未生气。
他垂眸,白净温润的脸上表情不变,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又苦又涩。
是他关心则乱,谁能舍得生余莺儿的气呢。
玄凌走到床边:“苏培盛,传膳,再让人去请依泰过来。”
余莺儿被叫醒,就感受到了生病有多难受。
头晕,鼻塞,嗓子也有些哑。
最难受的是,她起床气没地儿发。
她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玄凌身上打瞌睡,“皇上,好困,还想睡,难受。”
玄凌:“乖,吃了朝食再睡。”
他笨拙地想给余莺儿穿衣服。
可他生来就金尊玉贵,哪里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穿半天,也没穿好。
殿内虽然暖和,但他生怕让余莺儿病情加重。
无法,只能让宫女服侍她。
不过他却在旁边盯着宫女们的动作,争取下一次就会了。
宫女又服侍余莺儿洗脸漱口,整理头发。
余莺儿根本不下榻,迷糊间她像是忘了玄凌是皇帝,耍起了小性子,
“不想动,抱~”
这话一出,室内一寂。
苏培盛第一个跪了下来。
唰~殿内只剩下玄凌一个站着的。
苏培盛心想,这位昭贵人实在是不像话,居然敢用使唤奴才的语气让皇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