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披着官服,在桃花楼的后院踱步。三月的晨露打湿了他的靴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这是案发后的第三天,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有合眼。
";大人,";一名心腹捕快匆匆赶来,";查到了!凤姑娘生前每月十五都会收到一封来自礼部侍郎府上的信件。";
李明远眼神一亮,";可有具体证据?";
";是送信的小厮招供的。他说每次送信,都是礼部侍郎家的管事亲自交代,还特意嘱咐要在月圆之夜送到。";
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又一名捕快跑来报告:";大人,在凤姑娘的贴身衣物中,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本薄薄的账册,用细细的绢布包裹。李明远打开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账册上详细记录着过去半年中,多位朝廷重臣在桃花楼的活动,甚至包括他们与西域商人的密会记录。
";这凤萱,果然不简单......";李明远喃喃自语。
";李大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是桃花楼的一名小丫鬟。
";你是......";
";小人是伺候小翠姑娘的丫鬟。小翠姑娘说...说有要事相告,但只敢单独告诉大人。";
李明远眼中精光一闪。小翠是桃花楼的二牌,与凤萱关系最为亲密。
很快,在桃花楼的一间偏僻厢房内,李明远见到了小翠。她约莫十八九岁,生得清秀,此时正紧张地绞着手帕。
";大人,";小翠声音颤抖,";凤姐姐她...她其实......";
";但说无妨。";
";凤姐姐其实是在收集情报。";小翠深吸一口气,";每次有达官贵人来,她都会特意记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尤其是那些和西域商人来往的官员......";
";为何要收集这些?";
";这...小翠不知。但凤姐姐经常半夜独自出门,回来时总是心事重重。前些日子,我曾看见她在房中写信,用的是胡人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