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语气不屑,“那是你认为的。”
丛芸听出他口气戏谑,有种被耍的感觉,挺了挺背,说:“也是我希望的。”
你希望也得我愿意,“看来你希望要落空。”
丛芸转头盯着他,别以为你是甲方就理所当然的连她一起操控,“宣总,我觉得,”
宣景一扬手,“别总你觉得了,以前由着你,现在我算看明白了,你太爱乱想,想的对也行,偏偏想歪了。”
“我没想歪,”丛芸说,“我是想的清楚,大家还是维系在工作上的关系比较好,相处起来也轻松。”
“我让你不轻松了?”
丛芸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白,“有点。”
“你怎么会轻松?”
丛芸咬唇,“……我们私下还是别过分接触,只保持工作关系的好。”
她说的“别过分接触”宣景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但他可不想俩人就这么算了。
“你怕什么?”宣景反问。
丛芸眼波微动,“我没怕。”
宣景睨了睨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说你骗不了我。
丛芸只觉得越来越烦躁,只想快点到家。
她就是不想表现的太随便,可每次两人都越界,既然行动上不能克己,语言上总要规矩些的,算是给自己留的最后的体面。
车内逼仄安静,偶尔迎面驶来的车灯照亮两人的脸。
“我既然问你我们的关系,肯定是要征求你意见,肯定我们的关系。
你倒好,直接给我踢出局。
还工作关系,合作伙伴,甲方乙方。
实不相瞒,我从不跟合作方谈感情,私下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形式上的亲密接触。”
丛芸如坐针毡。
“我们交往看看。”
丛芸的手紧张的搓着大腿,“还是算了吧,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觉得我们各方面挺合适的。”
丛芸脱口而出,“不是一路人。”
宣景问:“你指哪方面?”
对于一个技术型理科女来说,掰扯一段两性关系让她觉得矫情。
而且,她也没精力再与人感情博弈,目前只想把工作上的事做好。
“我和相恋三年的男友刚分手,”
“正好,你不需要过度空窗期,我们在一起。”
“不,我告诉你我和男朋友分手就是想跟你说明,我上一段感情投入了我全部精力和信仰。
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因为一个男人过的不开心,我一个人生活也很快乐,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需要感情的滋养。”
“你没跟我在一起,怎么知道跟我一起不快乐?”宣景语气笃定,“相恋三年的男友都能分手,看来他劈腿了。”
“……”真是烦死他的一针见血。
“我不会。”他说。
丛芸嗤之以鼻,相信男人的嘴,猪都能上树了,赵嘉裕不就是个例子。
可既然搬出前男友都没用,只能从其他方面深入劝退了。
丛芸说:“宣总,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为什么你非选择我?是看着我可怜,一对一帮扶困难户?”
要不是宣景在开车,他能揪着丛芸的领子给她扔车窗外去。
“你从哪点看出我是来扶贫的?”
丛芸说:“既然不是扶贫,你身边大把年轻漂亮的姑娘不选,非找我?”
宣景微微蹙眉,“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单纯的欣赏你。”
“呵呵,”丛芸冷笑。
“你笑得不太礼貌。”
丛芸已然没了耐性,就算他是甲方爸爸也不代表可以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
“宣总,我都快三十了,已经过了男人动动嘴就天真相信你逢场作戏的年纪了。
况且,我们之间的差距我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家庭、身份、地位、事业、人际圈都不在一个纬度,您何必屈尊降贵的找我陪您开心。
我这人打小游戏就玩的不好,您还是换个人陪您玩吧。”
说话功夫,前面就是丛芸住的小区。
她留了心眼,指着对面小区的门,说:“我家到了,麻烦您停下。”
宣景将车停在路边,丛芸下车后扶着车门礼貌的道别,“谢谢。”
直到她关上车门,宣景都没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丛芸暗喜,看来刚才的话有效果了,以后不会再找她了。
可没走多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丛芸回头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拉,等她反映过来时,宣景从后勾住她的腰把人紧紧抱住,耳后传来他戏谑玩味的声音:
“再说最后一次,私下叫我宣景,你要再喊我宣总我让你在床上叫个够。”
丛芸怔愣时,他扭过她的下巴狠狠亲了口,甚至故意用力吮吸她舌尖,弄得丛芸吃痛的呜咽出声。
她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却无济于事,“唔……你干嘛?”
宣景语带警告,死死搂着她,“我可没时间玩。还有,真玩也不找你这种玩不开的。”
话落,他松开人转身就走,剩下丛芸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