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宁嘴角垂了下来,一双好看的眼睛透出狠戾之色。
“你承认这香囊是你送的就好,如今这香囊已经被太医证实,里面加了剧毒。”
“你说这毒不是你下的又能是谁?”
“瑞宁妹妹,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谷贵妃与你母妃关系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对小皇子下此毒手呢?”
俞昭儿小手一指,“你别血口喷人,我说了这毒不是我下的。”
“这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我,香囊确实是我绣的没错,可从栖凤殿到这里,其中也定是有旁人接触过。”
“倒是你,一直在这煽风点火,将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你如何能断定,这毒就不是旁人所下的。”
艺宁指着床上嘴唇乌紫的小皇子,气道。
“这还用问么?方才太医都说了,这香囊里的毒药是北境才会有的伽罗粉。”
“宫里头有谁去过北境?恐怕只有你一人吧。”
“事已至此你还狡辩,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
“好了,都别吵了。”扶光帝怒斥一声打断,他揉了揉太阳穴,扭头冲着还跪在地上的魏太医道。
“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你快些去将缓解小皇子体内毒素的药煎好,为他延缓发作的时间。”
谷贵妃也连连点头,“对,快去,快去。”
太医们连忙起身,“老臣这就去煎药。”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即便将药煎出来,没有真正的解药,小皇子还是会死。
陛下如今这么做,也只是多此一举。
但既然吩咐了,他们也只能照做,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陛下的逆鳞。
佟贵妃垂眸,上前将俞昭儿拉到一边,“昭儿,放心,此事你父皇定会查清楚。”
“只要不是你做的,任谁也休想赖到你头上。”
艺宁冷笑一声,“贵妃娘娘,你护短也得有个度。”
“即便太医将皇弟的毒发时间延缓一个时辰又能如何,没有解药,皇弟的性命依旧保不住。”
“你还是好好劝劝瑞宁,快点将解药交出来吧。”
“除了太子哥哥,父皇可就只有这么一个皇子,他要是没了,你再怎么护也护不住瑞宁的。”
谷贵妃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
“陛下,陛下求您想办法救救皇儿啊。”
“瑞宁,求你行行好吧,我要是哪里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就冲我来。”
“求你放过皇儿吧,他还这么小,他是无辜的啊。”
“佟姐姐,我素来与你交好,你劝劝瑞宁,赶紧将解药交出来吧,我求求你们了。”
她一开始自然也是不相信这下毒的人会是瑞宁,可方才听艺宁一说,也确实有道理。
这个毒是北境才有的伽罗粉,宫里头也只有瑞宁一人在北境待过。
而且,这个香囊也确实是她亲手所绣,想来想去,也只有瑞宁能有机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管对方是何原因,如今,只能先求对方手下留情,救皇儿一命。
俞昭儿连忙将人拉起来,“谷贵妃,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小皇子下毒,我身上本根就没有解药。”
“小皇子那么乖巧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谷贵妃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眸中的亮光也渐渐消散。
“完了,完了,你没有解药,那我的皇儿,岂不是要等死了。”
扶光帝咬牙,“朕就不信了,一个伽罗粉,还真就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