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端端正正地坐在轿辇之上,始终未曾挪动一下身子。她微微闭着双眼,似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是乌雅太后到了,只见她快步走到轿撵前,恭恭敬敬地向慧明行了个礼,低头的乌雅太后迟迟未听见慧明的声音,抬头微微抬起头便看到了慧明伸向她伸出了右手,乌雅太后很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过了很长时间 ,最后乌雅太后做出来妥协般,伸出双手搀扶着慧明从轿辇上缓缓走了下来。
圣母皇太后慧明轻抬眼皮,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旁低眉顺眼的乌雅太后,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下,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紧接着,她便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朝着内殿走去。
而被晾在一旁的乌雅太后,则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静静地跟随着慧明的脚步向内殿走去。
慧明端坐在内殿的主座之上,其身姿优雅而端庄,乌雅太后身边的竹息嬷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举着一盏刚刚沏好的龙井茶。将茶杯轻轻地放置在了慧明所坐椅子旁边的那张雕花檀木桌上。
慧明微微侧过头,伸出一只玉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精致的茶盏。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来,打翻了茶盏,并故作惊讶地娇嗔道:“哎呀!好烫呀!”。
一旁伺候着的画梅见状,急忙快步上前,关切地俯身查看慧明那只看似安然无恙的手。只见她眉头微皱,满脸担忧之色,故意提高了声调惊呼道:“太后,您的手都烫红了!这可如何是好?奴婢这就赶紧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慧明却是微微一笑,展现出一副大方得体,轻声阻拦道:“罢了罢了,想来定是乌雅妹妹身边的那位嬷嬷一时疏忽,并非有意要烫伤哀家的。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她的语气轻柔温和,仿佛春日里拂面而过的微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安心。
听到这话,画梅不禁眼眶微红,恭恭敬敬地说道:“圣母皇太后真是仁慈宽厚!正因为您如此宅心仁厚,才使得那嬷嬷胆敢犯下这般大错,竟不小心烫伤了太后娘娘您呐。”画梅已有所以的看向旁边的竹息。
只见竹息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满脸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说道:“奴婢……奴婢知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而站在一旁的慧明,目光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竹息,见她如此识趣地主动跪地认错,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趣之感。慧明缓缓抬起手来,仔细端详着自己那双并未被烫伤分毫的玉手,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既然已知错,那就下去掌嘴五十下。”
一旁坐着的乌雅太后,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嬷嬷——竹息,脸上的一掌一掌的挨着巴掌。乌雅太后眼神复杂难辨,但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为其求情半句。
慧明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地上的竹息身上。只见竹息不停地左右开弓,一下又一下地扇打着自己的脸颊,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内殿之中。足足五十巴掌过后,竹息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此刻已然肿胀得如同一个硕大的猪头一般,高高隆起的面颊使得她的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就连说话也含糊不清、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