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不自在,孙浩然便到商业街找活干。其实,干体力活的时候,因为累,因为流汗,可以放松心神,不去想那些复杂问题。通常,这些问题都不会有结果,想也是白想,却不得不去想,往往会想到脑子疼痛。疼痛还不算什么,因为没有完美答案而烦躁不安,才是真正的难受。每当这种时候,体力活就成为解脱,可以让身心得到安宁。
另外一处能够静心的地方,是神树下。孙浩然仔细考虑过,这种行径,肯定不是信仰;要说将心灵寄托于神,也不正确。每次到了山上,无论打坐入静还是干活,人便会轻松;所以孙浩然偶尔会以祭神为名,到小山上休息。
帮散客运货,换来一身汗水与一天的食物,孙浩然颇有成就感,哼着小曲,走回医馆;老远看到,医馆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里面有人哭喊,听声音,女声是赛哥,扯着嗓子嚎哭。孙浩然赶忙挤过看热闹的人群,看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人站在近旁,大喊大叫:
“诸位好心人,都来评评礼,我小弟吃了医馆的药,就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药有问题,是什么?”
虎头在一边辩解道:
“兄弟,药不会有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病人大哥:
“误会?这是药渣,你要是敢吃下去,我认栽!”
这东西,谁敢乱吃?孙浩然走过去,息事宁人:
“这位兄弟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见到孙浩然回来,赛哥从地上猛地站起来,不哭了,也不嚎了,瞪着眼睛、扯着嗓子,指着病人的兄弟,跳脚怒骂:
“我赛家的药怎么可能有毒?想要欺负人,也不看看地方!吃我家药的人多了,人家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出了岔子?”
孙浩然扫了一眼赛哥的脸,干干净净,全无恸哭痕迹,知道赛哥嚎哭是为了拖延时间。病人兄弟高声争吵道:
“我要是懂医,怎么可能到你家看病?我弟弟成了这个样子,你就是说的再好听,也是你家的药有问题!”
孙浩然问道:
“这位兄弟,你想怎么证明我家的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