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2章 棋局已定(1 / 2)战锤:毁灭之刃首页

“你要当虚无吗?”帝国唯一的主人问道。

马卡多布置着面前的红色棋子,但他的对手在结束前摇了摇头。

“不,我们从头开始,”祂说道。一只粗糙的手开始在棋盘中心的位置布置棋子,在一个同水晶卡一样大小的矩形空格周围围成一团。当一切布置妥当时,棋子的颜色改变了,变成了深蓝色。

马卡多拿起卡牌开始洗牌。

“你为什么那么做?它们目前都是空白的。”

“习惯,”马卡多承认道,轻声笑了笑。尽管如此,他仍继续着,熟练的手指滑动着卡牌,然后夸张地将它们翻在一起。这是他在长久的一生中教会自己的许多无足轻重的技能之一,而在最近,它们大多用于孤独之时,毕竟所有人都有自己该忙的事,即使是阿尔法瑞斯。

“哈,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对手笑了笑。

他将卡牌放入卡槽内,然后开始审视棋盘,双肘放在坚硬的桌上。

“它们都是一样的,”帝皇说道。“你选哪个都无所谓。”

“有所谓,”马卡多咕哝道。“感觉上有所谓。每个决定都会产生后果。”

“一如既往的主观啊,吾友。”

马卡多咕哝了一声,把他的手指放在离他最近的一个精心雕刻的棋子尖端——和他们每次开局时都如出一辙。在他接触的那一刻,棋子的表面泛起波纹,变成了一个小雕像。它制作得很抽象,因而其双臂和双腿都是平滑的小块,没有手和脚,使得那人物没有正面也没有后面。只有脸部有一丝细节。实际上,有多张脸,每一个都看着一个方向。

它叫孪生子。

掌印者用瘦削的手指拿起最顶部的卡牌并翻转。颜色在灵能反应水晶中旋转,结合成了多头的九头蛇(Hydra)。

“四处皆无,”马卡多说道。他将棋子直接放到了面前的主场上。

帝皇触碰了一个棋子,在祂的注视下它变成了一只乌鸦,坐在一个破碎的颅骨上,利爪深入骨头。显露出的卡牌变成了黑色,启示同样将祂的棋子移到一边。

“暗影遮蔽,”祂带着阴冷的表情宣布道。

马尔卡多指间的下一张卡牌是像鲜血般带着光泽的红色。他将棋子放在一个角落,它变成了一个战士,满身伤痕,单膝下跪。但过了一会儿,那枚棋子的颜色突然又变换为了柔和的金色,马卡多注视了一会,“仁慈君王。”

一个戴着兜帽的刺客,身披破衣,一张卡牌变成了一个独眼的幽魂。“独目暗者。”,但马卡多抬起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帝皇,然后默默地将独目暗者拿走,这枚棋子已经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了,至少现在没有。

“翱翔之鹰。”雄鹰扬起自己的翅膀,欲展翅翱翔。但不知为何一只大手拖住了那只雄鹰的爪子,并且它缺少了一只翅膀。

“阴云之主。”

“神使。”

他们继续着,轮流激活每个棋子,将它们散布在卡牌指定的真正起始位置。当一切都布置妥当,每方十个小雕像,游戏便郑重开始。马卡多选用了虚无的角色,是第一回合。他犹豫着,手指悬在变成了众心之主的棋子上,一个身着盔甲的高贵人物,这枚棋子显得有些破碎,但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枚棋子仍然在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

“他不会像预言那样,变数早已打乱了一切。”他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帝皇向后靠着,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祂问道。“我打扰了你的哀愁吗?”

“我想要找到答案,一如既往,”马卡多说道。“我寻求你的智慧,你的见解,现在的变数太多了。”

“为什么?”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摄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或许,那长久的陪伴已经使得他对面前的永生者产生了致命的依赖?

“我……”他看着他主人那难以捉摸的表情,纳闷祂是否已经知晓答案。帝皇不动声色地坐着,宛若耐心的化身。马卡多努力咽了口水,坦白涌上心头。“我很害怕。”

他拿起了众心之主。那人看起来如此高贵,即使盔甲破损不堪,但看上去.......与他的父亲一样骄傲.

“这并非始于那个棋子,而是雄鹰,但雄鹰也只是被预言蒙蔽了双眼罢了。预言已经不可靠了,你要记得............”帝皇指了指棋盘最中心一个明显比任何一枚棋子都要大的“雕像”,不过没人布置这个“雕像”,他们不约而同地掠过这个棋子。“你的恐惧起因为何?”

这次的回答迅速又轻易。

“辜负你,”掌印者说道。

“而非死亡?”

“我若死亡,那将不再有遗憾。失败地活着是种折磨。”

“你在消磨自己的情绪,我的宰相。”

“.............”

“下棋吧,”泰拉之主坚持道。

马卡多把众心之主放回原处,手指移向雄鹰。他将它移到众心之主旁边。他揭开一张卡牌,滴血的长刀。“背弃,”掌印者嘀咕道。在他把卡牌放到一边时,两个棋子都变红了。马卡多注视着棋子,过了十秒,两枚棋子突然弹开了,一枚金色,一枚红色。红色的是雄鹰,马卡多感觉松了一口气,每次的结果都不一样。

帝皇将九头蛇移回中心,并拿了一张卡牌。一组古老的天平,完美的平衡。“分裂,”他宣告道。孪生子棋子变成了两个,每个都完全相同。祂毫不犹豫,把一个放到马尔卡多面前,另一个放到自己面前。

掌印者试图将完美者移到安全之处——由一个洁净无瑕的钻石作为象征——但启示出了张“野心”牌,一个微小但丑陋的瑕疵出现在了宝石深处。

“你总是说不相信预言,但是你还在按着预言来偷偷作弊。明明刚刚已经说明了预言的不可靠了。”摄政不满地说道。“你控制着卡牌,而我没有。”

“我有吗?”帝皇摊了摊手。“还是只是看起来我有?”

“它们只会与你相协调,”马卡多说道。“其他人谁能改变它们?”

“也许是因为你只会以那种方式看待它们。那只是你的解释,你已重复多次了。也许这游戏在抵抗你的操纵,如你所称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你还坚持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