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言就是这样的人,不能说冷血只能说他足够清醒,情绪不多他只留给想留的人。
她满意地点头,摸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实话实说哈,我当时刚从贫民窟里出来,我妈妈给我买电脑,我当时就是无病呻吟,为什么问那个问题我印象中好像是因为我回来之后我妈妈天天摁着我的头让我学礼仪。”
梁怀言面无表情语气难掩吃惊“你学过礼仪?”
言清婉:“……”
要不是他在开车,她真想上去踹他两脚。
“你今明两天都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梁怀言以前没这么恶劣,是个顶真的三好青年,现在觉得逗她是件特别好玩的事,尤其是在将炸毛未炸毛的时候,说出的话又可爱又好玩,因而他逮着机会就惹她。
“为什么?”他故意问。
言清婉冷笑一声“我无礼,就喜欢不理人,所以你别跟我搭话。”
小车拐进小区稳稳地停在他们那栋楼的门口,梁怀言刚一停车旁边就响起一声关门声,不算摔门,但是足够能表达情绪。
梁怀言看着她气足了的背影不急不徐的把安全带解开,顺带捞起她忘记拿了的平板。
她抱臂站在两个电梯中间,两个电梯都停在一楼,显然是在等他。
梁怀言按开了离门近的那个,率先进去,直到电梯门要关,她也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他又按开电梯门,探出头“你不上电梯啊?”
她飘过眼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不说话。
周遭静谧无人,梁怀言从电梯里走下来,半坐半靠在窗台上望着她笑,渐渐的笑出声。
那笑声细细的密密的,化作丝丝缕缕的酸侵入言清婉的心尖。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有什么好笑的?”
听他笑了好久,她终于忍不住出声。
梁怀言松开抱臂的手走到她身边,把她拉上电梯,她跟钉在了原地似的他怎么拽都拽不动,下盘稳如泰山。
他一抓她她就乱七八糟的甩手“别碰我!”
梁怀言觉得自己大概疯了,她在这闹他都觉得很开心。
他一伸出手,言清婉就拿手指着他“你再碰我试试。”
梁怀言收回手凑到她耳边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言清婉不可置信地扭头,硬生生被他气笑“你有病!”
他伸手牵她,她甩开。
“真不跟我上去?”他好笑地问。
“我无礼,我不上!”言清婉说得特别硬气。
梁怀言哦了声,转而搂住她的肩,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满脸认真地顶着她看,咧着嘴笑一口大白牙白的晃眼。
言清婉差点没绷住,扭开头嘴硬“别冲我笑,笑得丑死了。”
“走了,上去。”他直接弯下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兜住,毫不费力直起腰的时候脖上青筋都没冒一根,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在她裸露的半截锁骨上亲了一下。
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裹挟着她,即便进了电梯他也没有放下她,夜半无人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尴尬。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每次一靠近他,言清婉就想让他抱抱自己哪怕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是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够,又想他很温柔的哄着她,莫名地在他面前她就想撒娇。
公主抱不舒服,梁怀言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她双腿缠住他的腰,头搁在他肩膀上,像抱小孩的姿势。
言清婉心尖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她抑制住了想撒娇和想和他亲近的冲动,冷着脸一晚上没跟他说话。
他听完课把新文的简介写完了就上床睡觉,在此期间梁怀言一直在她身边晃悠,偶尔凑上来跟她说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一句话没回。
而他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