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的小蛇一下就被它吞吐而下,温洛甚至还听到了蛇肉和骨被咀嚼的声音。
“你……你,没事吧……?”温洛看着他将所有的瓷瓶拧开,如法炮制。
奇怪的是,那些毒虫竟都没有乱跑,甚至温洛还看出了它们的恐惧,面对生死时,乖顺地被萧占全拎着,喂给了玉虫。
几十个罐子很快就空了,玉虫又钻回了萧占全的身体里。
萧占全在躺椅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
而他手脚却在以一种及其诡异的方式一点点被修补起来……
没错,除了修补,温洛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词,断了的筋骨一点点生出白骨,然后长在一起,直至血洞都长好。
而在身上的伤愈合的同时,血管之中像是有东西在爬动,以一种穿梭得方式在皮肉之下疯狂的蛹动。
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全身血管胀大了一倍,就要爆体而亡。
随着筋骨和伤口皮肉贴合,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血管也渐渐的平息下去,那种诡异感,也消失不见。
“你……”温洛不由得后退一步,这怎么可能,这和她过去所接受的医学教育来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萧占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从耳根到苍白的脸上都是绯红,低垂的睫在眼睑投下一片柔纤。
他本就生得极好,以往的杀意总算让人下意识得忽视了他的外貌,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既脆弱又惹人怜爱。
萧占全抬起头,因着刚刚的挣扎,衣服垂落,胸口的肌肉随着搏动微微起伏,目光却紧锁着温洛,“怎么,你怕了?”
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每个亲眼看过的人,都只会觉得害怕无比。
温洛确实是怕,怕他死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温洛扶着墙站稳,深呼吸一口气,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本就无法用科学解释……这很正常,很正常。
她在心里默念,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
这不科学!
萧占全紧蹙得眉梢有一瞬的放松,因发烧而干枯的唇轻启,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的喜悦,声音肯定,“你不怕我,你是怕我死了。”
温洛点头,没有否定。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从带着杀意到愉悦起来,还是抵挡不住对一瞬间愈合得好奇,难道他的血,也和自己曾经一样,能一夜愈合?
想着,往他身边挪了几步,拿起他的手,见他不排斥,仔细端详,确实是一点伤口都不见了。
萧占全现在心情很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甚至还将全身的毒收敛了起来,闲适的躺着。
“我体质特殊,只要有毒虫,给我滋养,什么样的伤,都不会让我死。”萧占全知道她不怕自己,好心得解释道。
闻言,温洛放下他的手,面露复杂,“果然,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到后市遗失太多祖先留下得好东西了……不然你这个,能研究出来原理,得造福多少家庭啊。”
萧占全有些听不懂,但能明白,她不嫌弃自己,也不怕自己。
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着温洛道:“你这地方太破了,我在这椅子上躺了一夜,不甚舒服,要不你和我去过好日子,怎么样?”
“肯定不会缺你的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