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秀云的承诺之后，杨光伸手招来了一瘸一拐的李天命。

“你去告诉他们，他们的犯罪行为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还想在新海待着，就必须遵纪守法。谁要是生活实在有困难，这娘们你看到了没？

她叫王秀云，也是清水人，现在在通天会混。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

指着王秀云，清水幸存者的事情，杨光准备就这样了结了。可李天命，却大着胆子追问着。

“那岳悦呢？”

“她是主谋，又是公职犯罪，你以为，她还能无罪释放？”

杨光冷哼一声，岳悦，这会早上救护车拉去急救了。担心她身上的善兽逃跑，杨光还特意让秦小琴跟着。等她醒过来，识相把善兽交出来也就罢了。

不然，哼哼，杨大官人可就要公事公办了。耍一些小手段，让岳悦把牢底坐穿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杨光心黑，谁让岳悦把杨光得罪狠了。当时，知道自己被偷光的时候，死穷鬼差点就想跳楼了。不狠揍她一顿，只要一个善兽作为精神损失费，杨光觉得自己已经很善良了。

见到李天命还要说些什么，他脸一板，无形的压力，终究还是把李天命嘴里的话压了下去。但没有被压垮，证明李天命确实是觉醒了。

这点，杨光也挺奇怪的。主要李天命都二十多了，这个年纪，就算有剧烈刺激，按理来讲也是不可能觉醒的。

“你是不是喝过西城区的水？”

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了。听到杨光突然改变话题，还提起以前，李天命一愣，跟着，他也是反应了过来。要知道这家伙，当时可是查到自来水厂有问题的。

在自身安危的威胁下，李天命也管不了岳悦了。

“大哥的意思是，我会变成那些活死人怪物？”

李天命还挺悲观，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不过杨光仔细检查了一下李天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没有吸收恶兽的痕迹，你跟那些怪物是不一样的。”

说话的时候，杨光语气平淡，可他的心里，却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开始怀疑许奕生的实验目的，到底是制造怪物，又或者，是为了筛选念术师的种子？

猜不透，而且李天命的情况也只是个例还不能证明什么。杨光只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叮嘱着李天命。

“保险起见，这段时间，你就待在管理局好了。”

再保险一点，杨光把这件事告诉了王超。听说了李天命的情况，跟杨光的猜测后，王超的表情极其的精彩，想象力也非常的丰富。

“杨主管的意思是，从清水出来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念术师？”

他还挺能想的，要知道清水幸存者的总量足有十几万。这么多人，要都成了念术师，那念术师，岂不成大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