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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连城和桑晚都没动,季温州代劳了。

他这人面子活,心思多,在哪儿都少不了热闹,打着为许连城庆生的招牌,纯纯是给自己找乐子。

热闹正酣,许连城起身拿了外套。

“走吧。”

他对接下来的节目不感兴趣,揽着桑晚的肩,很快走出了包厢。

上了车,许连城松开了她的手。

桑晚往旁边挪了挪,跟他隔开了一点距离,眼睛望向窗外。

车子是往华府园开,是许连城给她安排的住所。

最近她没回去过,他回来也没通知她,不然她会回去准备一下,不过许姨一直正常去,东西应该是不缺。

“在想什么?”

桑晚扭头望去,暗夜里许连城的眼眸浓黑一片,像是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没什么。”她说,“在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没说一声。”

“忙。”许连城开口,“就没来得及。”

他跟美国那边新谈了项目,最近半年一直两地跑,这次出差去了两个月,昨天刚回来。

许家规矩多,他刚回来首先是回家给他奶奶请安。

再之后,就被季温州抓到了聚会现场,连桑晚都是季温州通知的。

“最近还出去吗?”桑晚问。

许连城闻言噙着一点笑,语气漫不经心,“怎么,怕我回来?”

桑晚,“.........”

许连城,“怕也没用。”

他们在一起十年,但是桑晚依然不习惯许连城的喜怒无常。

“没这个意思。”桑晚语气没有明显起伏,“让你不高兴了,算我的错。”

“你的错?”许连城扭头望她,英俊的眼睛里带了点不太真心的笑意,“闹脾气?”

“没有。”

许连城笑了声,没再说,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递过去。

“什么?”

“自己看。”

桑晚打开,是一个项链。

她在他身边见了很多好东西,现在一眼就能识别这些东西的价值,这项链不算贵,但造型小巧。

“礼物。”许连城说,“正好看到了,觉得适合你。”

桑晚没说话。

今天是许连城的生日,按道理应该她准备,但她没弄。

倒不是忘了。

相反她记得。

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许连城的所有事她都一清二楚,她不准备礼物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不确定他回不回来。

他这半年忙的飞起,两个人见得不多。

何况许连城并不在乎生日这种东西。

她跟了他十年,他过生日没超过两次。

季温州突然安排的这一出,想必许连城之前也不知道,今晚能留到切蛋糕,的确是看在了两人多年的情分上。

要是旁人,许连城恐怕理都不会理。

许家三代从商,在禹城数一不二,许连城排第三,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性子很霸道,也很嚣张。

他早年跟着母亲在国外,高中的时候回国,之后一直到大学,成长时间线零碎,跟禹城的很多人都谈不上有多深的私交。

所以旁人忌惮他怕他也怵他,知道他性情不定,也不敢擅作主张的拍他马屁。

像季温州这样,因为两家老一辈的交情,又家世相当,才随意了些。

“抱歉。”桑晚说,“生日礼物我过两天补给你。”

“免了。”许连城闭上眼,靠在了后座,“你的礼物我可不敢收。”

他语气半真半假,桑晚辨别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许连城很少情绪外泄。

或者说他外泄的情绪,也很难让人看出真心还是空话。

桑晚没再多说。

她比以前乖觉了很多,不会再争锋相对的与他过不去。

所以那个小模特的话也不完全对。

她现在算不上是‘野雀’。

十年,再性烈的鸟儿也会被磨平野性,徒留低眉顺眼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