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呢？”Alan端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

蒋凡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讨好道:“原来是Alan啊，好久不见。不知你们总裁今天来了没？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

Alan挑挑眉，看了一眼褚颖。

蒋凡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推了一下褚颖:“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见我们在说话，还不赶紧去工作，在这里听什么？你能听懂？”

“恐怕她不能走呢。”

“怎么了？哦哦，你还不帮客人拿着杯子，傻站着干嘛，小心我投诉你。”

Alan像看傻子一样撇了他一眼，走到褚颖身侧，递上手中的橙汁:“Grace，喝点果汁。”

“Gra、Grace，你说她是Grace？是不是碰巧跟你们总裁的英文名一样？”

“她就是KD集团华国分公司的总裁，是我的直属领导。”

“怎、怎么可能？Grace不应该是德国人吗？”

“Grace有德国留学背景，毕业后就入职了KD集团。蒋总，看来你没好好做功课啊？连Grace是华国人都不知道。”

“对、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褚、Grace，我们也是旧相识了，既然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叙叙旧。”

“叙旧？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给你拿酒、还是去楼上开房？”

“蒋总，你竟然敢对Grace出言不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Grace，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公司需要投资，你要相信我，可以让你们获得丰厚的回报。”

“我只从数据上分析可投资性，可不是听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来的话。”

“你要什么数据？我都可以提供。”

“你之前不是给过了吗？不好意思，我觉得贵司不具备投资价值。”

“数据是死的，只能呈现出那一个阶段的成果，可人是活的，你听我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的情况。”

“我每天收到几十封自荐、请求投资的邮件，这还是通过初步筛选的。芯凡科技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想知道原因吗？”

蒋凡点点头。

“不管从研发技术、团队管理能力、还是企业文化上，芯凡都太弱了。”

“可是这些都需要足够的资金来支撑。如果你同意投资，我就可以组建一支具备很强研发能力的队伍，也可以挖来一些懂管理的高管......”

褚颖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这是想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的确，有些公司在起步阶段，还不具备核心竞争力的时候，就可以吸引到投资。芯凡不是已经有过两轮融资了吗？起初，投资人看中的是这个赛道和参赛人的人格魅力。打个比方，如果是从华为出来的高管想创业，就算公司还只是个雏形，也会有很多公司愿意投资、也有很多人愿意跟着一起打拼。原因在于，华为培养出来的骨干，都具备坚持不屈、艰苦奋斗的精神，这才让大家有信心，即使从零开始，也可以把公司做大做强。而你，早就深陷名利场、忘记了初心。你扪心自问，你现在想着的还是怎么把公司做好吗？还是想着让公司上市、圈钱、名利双收，至于公司以后的长期稳定发展、员工的职业规划，你还有考虑吗？你只看眼前的利益，只想着如何弄到钱，早晚会摔得粉身碎骨。”

“褚颖，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知道创业有多难，我有多么努力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你一句话，就想全盘否定我的付出。你就是对我有偏见，就因为当年我让你做我的后盾。所以，现在你有了掌握别人命运的机会，你就想报复我。以前的事，我可以道歉的。我希望你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要存着私心......”

“你听不懂人话就算了，我今天说的已经够多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褚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