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知羞耻,盛京城中的姑娘个个都比你好。”
“梅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是你们盛京城有姑娘比的过我,老夫人怎么会向裴家下聘呢,可见,我裴家的教养比你薛家都要强些呢。”裴沅大言不惭的夸自己。
“你胡说八道,你一个商户女跟薛家比教养,真是丢人,”薛玉梅年纪小,骂人的词汇显然不够,她涨红了脸,才冒出几个同样的词。
这裴氏怎么不一样了,连坐姿也比以往端正些。
薛老夫人皱了皱眉,目光在裴沅身上流连,容貌还是那个容貌,怎么胆子变大了。
“好了,裴氏,你是长辈,怎么跟一晚辈计较,”薛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裴沅笑了笑,这老太婆总是拿着这话来压她 ,仿佛她被薛玉梅欺负就是应当的。
“老夫人,您就是心太慈了,您作为长辈不计较,可是晚辈哪懂您的一片苦心,这要传出去,别人该说我们忠勤侯府没有教养了。”
裴沅把刚才薛老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薛老夫人握着薛俊宁的手微微用力,看向裴沅的眼神十分不满,“你这嘴上功夫对着自家人算什么回事,宁儿好歹叫你一句娘,他受了委屈,你就不想帮着讨一个公道。”
裴沅不疾不徐,“有老夫人出头,有我什么事,大少爷还叫你祖母呢。”
“好你个裴氏,”薛老夫人声音转冷。
屋里是气压一下子变低,众人见薛老夫人生气,大气都不敢出。
但裴沅丝毫没当回事,抬手理了理腰间的玉穗,见薛玉梅怒视她,还好心情的笑了一句,“梅姑娘,你一个小姑娘整天板着脸可没有长辈喜欢你。”
薛玉梅跺脚,气的泪水直往眼眶打转,扭头想跟薛老夫人寻求安慰,却见后者一脸阴沉。
“裴氏,你嫁进忠勤侯府,就是宁儿的母亲,也是侯府主母,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你当缩头乌龟。”薛老夫人冷着声连敲带打,就是要裴沅出面。
薛俊宁这时候也哭闹起来,“我要尤三过来给跟我磕头赔罪,祖母,我疼,你让她去。”
薛俊宁被薛老夫人宠坏了,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达到。
“呀,大少爷伤的这样厉害啊。”裴沅佯做讶异的说道。
“可不是吗,”薛玉梅道,“就是那尤三的错,大哥这伤口,说不定还会留疤呢。”
裴沅听她面不改色的扯谎,梦里的他她就是相信了是尤三先动手,所以她才会向尤家讨个说法。
但真相是,薛俊宁先挑衅尤三,又没本事,一个回合就被尤三摁倒在地,伤了额头。
“可是我记得尤三少爷不是比大少爷小两岁吗,”裴沅惊讶的捂住嘴巴,“大少爷连他都打不过。”
“谁说我打不过,”一旁的薛俊宁脸色大变,挣脱开薛老夫人的手,愤怒的叫了起来。
“你就是输了呀,只有输了才要找长辈讨公道,”裴沅盯着他额头看了几秒,然后笑了起来。
“真是羞羞脸,我五岁就不哭着回来找娘了。”
薛俊宁面色涨红起来,“谁要你去讨公道,那小子伤的可比我厉害多了。”
“哦,”裴沅将信将疑的望着薛俊宁,“我怎么听老夫人说尤三生龙活虎,一只手指头就把你摁倒了,我还是带着你上尤家,让那小子亲自过来跟你赔罪。”
说完,裴沅就要上前,薛俊宁却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脸上呈现一种羞辱,他咬紧牙齿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沅,“谁要尤三跟我赔罪,他比我伤的更重。”
“好,好,”裴沅斜睨了他一眼,用帕子捂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大少爷说不去那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