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明率领船队,过了辽河。沿途清军海岸线,留守的汉军旗,瞪大眼睛,却没有擅自出击,只因明军并不靠近,岸上的火炮也够不着。
船队出了辽河出海口后,又航行了四个时辰,进入了渤海。黄义明站在甲板上,看着海上的景色,长舒一口气:“还好,一切顺利,到了渤海,我军大致就安全了。”
马翔麟也说道:“忠勇侯,此次深入敌后,实在是痛快。我打了这么多年仗,就属这次最痛快,虽然没杀多少鞑子,但是能掘了野猪皮父子的陵寝,着实痛快。只是可惜,要是能杀进盛京那就好了,血海深仇未能完报。”
“平虏将军无忧,相信我,假以时日,待我大明缓过这口气,定能再续乾坤,将辽东收复回来。
马翔麟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些年,就属这次跟着忠勇侯打仗最过瘾,他也相信,如此年轻的后起之秀,又是皇帝的女婿,跟着他干,将来说不定还真能高举大旗,杀回辽东。
冉阿孟坐在努尔哈赤的棺椁上吹着海风,时不时拍一拍棺椁,像是在问里面的鞑子还活着不。被困在棺椁里面的勒克德浑,靠近洞口,才能呼吸到外面干净的空气。这一路上颠沛流离,他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架了。上了船后,虽然平稳了些,可躺在棺椁上面的明军,着实可恶,一会拍一下棺椁,这可是对太祖的大不敬。他心中打定主意,若能活着出去,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这时,冉阿孟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操着土司的口音骂道:“里面的狗鞑子,老子问你死了没有,你饿不饿,要不要老子给你弄点吃的?”隆隆隆的声音在棺椁内回旋,震耳欲聋,重点是勒克德浑也听不懂。
冉阿孟还以为里面的鞑子死了,看向黄义明问道:“忠勇侯,这里面的鞑子是不是死了啊?一点动静也没有。”
“放心,死不了,鞑子的命都硬。不过你别把他玩死了,本侯留着还有用呢。这样吧,把棺盖的钉子拔出来,丢点食物进去。”黄义明嘱咐道,“冉将军,你丢些食物进去就行了,那鞑子死不了,你千万别看啊,要是看了你晚上吃不下去饭。”
冉阿孟应了一声,赶忙命人把钉子拔掉,推开盖子。本想丢点食物就合上棺盖子,可好奇心上来了,伸头看了进去。只见里面的鞑子正靠在洞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棺椁内的尸体早已成了一堆骨头渣子,而尸体上是金光闪闪的陪葬品,两侧也是各种奇珍异宝。棺内恶臭扑鼻,还有一些爬着的虫子,着实恶心。冉阿孟捂着鼻子,直接丢了些吃的进去,就把盖子合上了,赶紧跑到甲板上,呕吐了起来,大呼道:“恶心,太恶心了!”
马翔麟走上前,拍了拍冉阿孟的后背,说道:“叫你不听,忠勇侯叫你别看,你非要看,真是活该。”
“呕、呕、是、是、是我活该。”冉阿孟边吐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