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同事找我做事的时候,却目睹了一场争吵:这天十点多到办公室,刚坐在办公室就看到小梅姐到钱主任办公室去了,没过一会儿,忽然钱主任的办公室里传出来很大的争吵声,刚扭头看过去,小梅姐夺门而出,从小梅姐打开的门缝,看到宗主任座在钱主任的办公室。小梅姐出来后,钱主任把门关上了,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宗主任表情严肃的从钱主任办公室出来。看到这个情况我心里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难道是闹掰了吗?
办公室大厅里此刻没有几个人,大家看到后都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等宗主任走出办公室后,大家迅速的互相交换了眼神后仍旧低头忙碌着,因为钱主任和行政还在,大家不敢悄声语。
这个事情过去没几天,平主任召集团队的律师到彩虹大厦开会,要说一下抵扣税费的事情。我们按照平主任通知的时间到彩虹大厦的办公室后,平主任告诉大家:“咱们团队的钱被钱主任压在账上不让提,要求拿多少发票提多少钱,这个势必影响大家发钱的速度。今天是想跟大家说一下,以后不管买什么都记得要一下发票,发票凑够了才能够免除一部分税费。”我们听着平主任说的话很诧异,就纷纷问平主任:“咱们收到的钱已经是扣过税费的呀?”
“是啊!每个案件都已经按照律所的要求扣过税费了,为什么还需要发票呢?”
我把这个事情和小梅姐那天上午摔门而出的场景联系起来,感觉这里边应该是有关联的。平主任听大家都这么问,直接跟大家说了其中的缘由:“我们转到元开律所的时候,钱主任答应让宗主任做执行主任的,也就是接手律所日常的管理、财务管理,但从去年到现在差不多一年时间了,律所内部阻力太大,一直都没有完成交接,说白了,现在这个冲突已经放到明面上了,钱主任除了正常扣税外还要求额外支付一部分费用,不然就是不让从账上提钱。”听平主任这么一说,我更加确定那天的争吵应该就是“明面上的冲突”,如果这样的话,那可能无法继续合作了,可钱主任、宗主任、平主任、王主任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互相谦让、饭后分别时的依依不舍、推杯换盏之际的言之凿凿都算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还记得不,我感觉那场景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啊!现在就不能够信任彼此了么?
事已至此,宗主任和平主任应该确实没有办法了才会跟我们说明吧,那为了拿到钱只能尽力收集发票啦!
五月底的时候,孟律师让我和她一起出差去ZJ省,在这个时候孟律师已经孕有小宝宝了,路上孟律师让我背对着她玩手机,打印文件的时候让我帮她打印,我路上尽量多拎材料,在ZJ省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开庭,开庭的时候觉得孟律师很能抓住问题的重点,但是老觉得双方就一个问题说了好多遍。开完庭后当事人安排车把我们送到了高铁站,返回平安市后,我感觉和孟律师的关系近了不少,之前同事这么久,除了一开始帮她整理案件材料之外,没有很多交集。这次路上孟律师聊了比较多的律所和同事,说起来左律师代理强制戒毒案件的时候,让他们代理,每个案件给1000元,办了几个感觉事情挺多的,就不想办了。说到自己的家庭,才知道孟律师竟然是个小富婆,在平安市和老家有好几套房子呢!
出差回来后,收到了吴律师的信息问我是否有时间帮他代理案件,我很开心的表示自己有很多时间,吴律师让我等等,他把材料整理出来会找我,我就满怀期待的等了几天,可是并没有等到吴律师给我案件。
因为在办公室的时间多了,跟左律师、樊梧实、蓝兰沟通就多了,常常会一起吃个饭,和蓝兰还能在周末的时候一起逛街。因为和边清、水柔经常见面,边清在社交上很主动,想着可以请左律师、樊梧实、蓝兰一起吃饭,说起来边律师和蓝兰还算是有一个共同的师父了。就在六一当天的晚上我们一起到水浒烤肉聚会,左律师、樊梧实和其他人不是很熟悉,我知道左律师是钱主任安排在律所的“眼线”,不敢多说关于律所不好的言论,好在大家第一次聚会,都没有很放肆,只是客客气气的聊着各自的主要工作内容以及以后的展望方向,还有关于各自的情感状况。
“左律师马上就迎来人生巅峰了!”樊梧实笑着冲左律师说。
“闭嘴吧你!瞎说什么呢?”左律师开玩笑的语气回了樊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