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巨鹿郡。
廮陶城,太守府大堂内。
袁绍端坐于主位,麾下众文武分席而坐,讨论着冀州局势,以及如何将太平府赶出冀州。
“主公!”
郭图起身作揖道:“今太平府窃取我冀州三郡,并于邯郸、邺城、甘陵三地囤积重兵,邺城同邯郸互为犄角,实难攻取,然甘陵却不在此列!”
“属下以为!”
“甘陵距邺城三百余里,其背后唯有博平小城,博平城内兵马不多,吾等可以兵围甘陵,再分兵佯攻博平,实则摧毁东郡各个渡口,做出断太平府后路的姿态,致使太平府露出破绽之际,吾等再对其进行各个击破!”
他们回来了好几天。
军中受伤的将士,更是伤亡惨重。
是以,他们并不敢直接攻打甘陵城,对攻城一事多有顾虑,显然是对金汁,产生了心理阴影。
“主公!”
田丰闻言起身作揖道:“郭图所言,不过是匹夫之见!”
“兵围甘陵之策,亦是无稽之谈!”
“据探马回报所知,甘陵城内可战之兵不下五万,吾等想要将其包围,最少也得有十万兵马!”
“主公虽兵多将广。”
“然若将十万兵马用以围城,冀州各郡必然空虚,况且以郭图之意,只怕十万兵马,依旧远远不够!”
“截断太平府后路此言!”
“更是愚蠢至极!”
“郭图你今日去摧毁太平府渡口,太平府明天便会遣轻骑,入主公麾下各郡,行劫掠之事,如此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策,也唯有你郭图想得出来!”
“再则!”
“如果主公依你之际,将十多万兵马遣往清河,势必会令主公兵力紧张,若在这个时候,太平府联合黑山军,发兵常山郡,郭图以为,主公又该如何应对?”
说完,田丰不屑的瞥了眼郭图。
“……”
郭图低眉顺眼,心底已经骂翻了天,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主公出兵,只是为了积极表现而已。
因为时逢冷冬。
明眼人都知道如今,并不适合出兵作战,主公同样没有出兵的意思,相信田丰肯定也知道。
偏偏这家伙跳出来踩他。
当真让郭图气愤至极。
看样子,对方是真将他郭图,当成是蠢货了。
堂内的一众文武见此。
那也是见怪不怪,因为他们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对于主公麾下谋士争辩这种事情,早已是习以为常。
“咳!”
沮授起身干咳,朝袁绍作揖道:“主公,依属下之见,眼下时节,并不适合出兵作战,当厉兵秣马,囤积粮草,待来年开春之际,再同太平府交战。”
“此外!”
“属下以为,咳咳~那啥~嗯~太平府的守城之法,也并非不可取,我军各处重镇,也可用以尝试,以增强我军城防,以护我冀州安定,还请主公定夺!”
他本想说用屎守城的法子不错。
只是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后只能称其为,太平府守城之法。
在沮授看来,那玩意虽然恶心,但绝对好用啊!
人家都用,他们不用。
那岂不是成了傻子?
众文武闻言,纷纷面色古怪,面面相觑之后,各自心照不宣。
“咳咳!”
袁绍听完也干咳了两声,扫了一眼堂内文武后,出言道:“此法甚为歹毒,却是使之不义,不过如今幽州各郡,多有异族寇关,为祸一方,为保境安民,吾决意,将此守城之法,用以幽州边境,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