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沈钧钰不由得惊异,“这些都是出自我手的诗篇吗?”
晏菡茱轻轻一笑,点头道,“相公才情横溢,所作诗句,妙不可言。我从中挑选了些无涉忌讳的篇章,细心记下,希望有朝一日能为相公汇编成集。”
这些诗作,大多是在他在庄园中亲历农人辛劳之后的真情流露。
有些诗篇,他甚至转眼便忘却了。
然而,晏菡茱却一一记录下来,还打算为他汇编成册。
此刻,沈钧钰又一次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一个贤惠的妻子能带来福分,减少祸患。
晏菡茱无时无刻不在细心留意!
“多谢夫人。”沈钧钰紧握着晏菡茱的纤手,眼中充满了深情与感激。
“无需道谢,我尚未饱餐呢!”晏菡茱微笑着,轻轻拉起沈钧钰返回餐桌旁,递给沈钧钰一块香喷喷的芙蓉糕,“相公,这是您最钟爱的美味。”
沈钧钰轻轻上扬了嘴角,夹起一小片酥脆的饼递给晏菡茱,温言道:“来,夫人也品尝一二。”
这首诗似乎让晏菡茱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心情明媚如春日花开。
早膳过后,晏菡茱正在轻轻漱口。
此时,江蓠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急促地说:“世子,世子夫人,府中出了大乱子啦!”
原本愉悦的沈钧钰与晏菡茱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问道:“府上究竟有何变故?”
江蓠一边喘息,一边急促地解释:“昨夜侯爷与裴姨娘摒弃前嫌,共度春宵,竟然连续四次召唤侍女送水!”
晏菡茱闻言一愣,惊讶地轻声问:“四次?这等威猛,真是惊人!”
沈钧钰脸色微红,这等私密话题,在白日里谈论实在不妥。
沈钧钰轻咳一声,提醒晏菡茱和江蓠注意影响,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私密。
晏菡茱也意识到失言,脸上微微一热,“咳,这裴姨娘果然手段了得!那么后来呢?”
江蓠焦急的神色更甚,急忙答道:“今晨侯爷前往正院,与夫人发生激烈争执,随后愤愤不平地离家前往朝堂!”
“裴姨娘心怀叵测,如今重新获得侯爷的宠爱,地位扶摇直上。夫人,您虽是出于一番好意,但当前之计,还是应当避开她的锋芒。”
晏菡茱与沈钧钰对视一眼,心中明了,靖安侯已经有所动作了。
“江蓠,你提醒得极是,我们需小心行事。”晏菡茱郑重其事地吩咐,“世子,我们前去向母亲请安吧。”
沈钧钰收起先前的闲适态度,换上一副清冷孤傲的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二人携手向正院行去。
苏氏正在处理靖安侯府内务,神情严肃,仪态万千,一如往常的端庄。
“你们不是计划前往庄子吗?”苏氏询问,“时间不等人,赶紧出发吧。”
“母亲,请您放心,我回去后会立即告诉祖母,请祖母为我们做主。”晏菡茱正色凛然,坚定地维护着她的婆婆。
苏氏微微一愣,轻轻挥了挥手,语气温和而坚定,“母亲年事已高,不宜再为这些细微琐事劳神。那不过是个得势一时的宠姬,蹦跶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