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弘历忙抱着他的腰拦住:“不,那倒不必,就这样,抱抱我就可以了。”
……
弘历眼眶逐渐柔和了下来,唉,虽然他们是双生兄弟,但弘昭和自己生的有什么区别。
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都是自己教会他的啊……
他养那么大的,被那个野阿玛给打了。
不就是让他当赘婿吗?自己窝窝囊囊的,靠女人稳固朝堂还不让人说了。
一看就是功绩太少,才这么战战兢兢的,换作先帝试试,看谁不爽直接和臣子在朝堂上互殴啊。
有本事他当朝打年羹尧去啊,就会窝里横打他弟弟。
他弟弟错就错在太诚实了。
弘历其实清楚皇阿玛登基的情况与先帝那会儿不同,不少人虎视眈眈的,不得不退让。
但谁让他的心已经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呢?
他松开了揪耳朵的手,心疼地抱了抱弟弟:
“你说的对,但是……蠢货!我看你就是个蠢货!”
明知说出来会被责罚还说,就不能心里暗骂吗?嘴就那么憋不住话?罪加一等!
反正弘历作为利己主义者,不能理解。
小不忍则乱大谋,每天读书读到哪里去了?
才温柔没一秒,弘昭就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压着背摁在了桌子上,随后对方就要解他的裤子看伤情。
弘昭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抬脚后勾,一个蝎子摆尾,下一秒,就与弘历换了个位置。
弘历的脸被压着贴在冰凉的石桌上,脑子都嗡了一下。
“明知打不过我还动手动脚,难道你不蠢吗?”
弘昭抽出弘历的腰带,将他的手反捆住。
甚至嫌他辫子碍事,把它扔前面去让弘历自己叼好了,又从屋里找了一截麻绳,直接将他吊在了银杏树上。
以前弘昭还是狐狸形态的时候,犯了错就会被妈妈吊树上反省,这法子就这么被他学去了。
弘历羞愤不已,又庆幸自己提前把人都赶了出去,没人看见。
他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无用后,开始用弘昭的脑回路讲道理:
“我可是你兄长,哪有弟弟会把自己兄长吊树上的,但凡是个人,就干不出这荒唐事!”
弘历果然看见弘昭的表情出现了迟疑,他再接再厉道:
“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弟弟要敬重兄长吗?还不快放我下来!”
弘昭想了一会儿,靠近被吊在树干上的人,脸上是明媚的笑意:
“哦,那你现在可以当我是畜牲,畜牲不仅会对兄长不敬,还最喜欢咬人了。”
弘历看见自家弟弟惑心的丹凤眼中闪烁着野性难驯的猩红,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掰开自己的脑袋,嗷一大口咬在自己脖子上。
“啊!”弘历声音凄厉地叫了一声。
他的声音吓了弘昭一跳,赶紧心虚地舔了舔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
其实他根本都还没碰到呢,这人就叫了起来。
碰狐的瓷来了。
弘历就是装的,他们日夜待在一起,他还不知道自家弟弟什么德性,又爱演又爱玩儿。
就像假装很凶要咬主人的猫,结果原本能咬穿手掌的牙齿啃了半天只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小凹。
主人若假装疼痛地大喊一声,还会误以为自己咬太重了,心虚地舔几口。
弘历挂在树上,看着弘昭理亏气短,躲闪他目光的模样,勾起唇角。
谁说畜牲就养不熟呢。
他明明养得很熟。
这么大了都不会咬主人,只会张牙舞爪吓唬。
……
弘昼和弘历约好的,两人轮流拦住想要找弘昭的弘时,因此他今天来晚了。
听小旭子说,四哥五哥好像在里面打架了,打得嗷嗷叫,但他们又不敢进去。
弘昼立刻担心地冲了进来,然后就看着自家四哥被吊在银杏树上,五哥则在下面走来走去。
“嗯???四哥,你吊树上干嘛呢?荡秋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