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田野里,土地干裂,不见一丝绿色生机,农作物颗粒无收,只剩残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村庄一片死寂,许多房屋破败坍塌,屋顶的茅草被大风卷得七零八落。
官道上不时有拖家带口的流民,孩子老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赤着脚走在雪地里。
行至一处城镇,街道冷冷清清,店铺大多关门歇业,门板上贴着封条,透露着萧条与绝望。街角处,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一起,试图抵御严寒。他们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迷茫。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单薄破旧的棉衣,上面补丁摞补丁,却依旧难以抵挡冬日的酷寒。他的双脚赤裸,在雪地里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裂开,渗出丝丝鲜血,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鲜红的脚印,让人触目惊心。
不远处,一个瘦弱的孩童跟在老人身后,小脸冻得青紫,鼻涕不停地流着。他的小手紧紧抓着老人的衣角,同样赤着脚,在雪地里艰难地挪动着步子,每一步都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寒风吹倒。那稚嫩的双脚,被冰雪冻得麻木,却仍不得不跟着老人在这冰天雪地中寻找生机。
又一天过去,到达苍岩城。
天色渐暗,暮霭沉沉地压在这条通往京城的古道上。楚云镶和洛小七疾步前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哭喊声。
只见不远处一间草棚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围在中间。老人身旁,一个瘦弱的女孩满脸泪痕,惊恐地躲在老人身后,双手紧紧揪住老人的衣角。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刀刃在余晖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老东西,今儿个你要是不把女儿抵给我们老爷,就别想见到明儿的太阳!” 刀疤脸恶狠狠地吼道,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到了老人脸上。
老人身体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各位大爷,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我女儿还小啊,她要是去了你们那儿,那可就毁了!我一定想办法还钱,求你们再宽限些时日……”
“哼,宽限?你说得轻巧!” 另一个瘦高个打手,上前一步,飞起一脚踢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们老爷可没那么多耐心。这都拖了多久了,你还钱的影子都没见着。今天要么人留下,要么你就拿命抵债!”
这时,又有两个打手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抓住老人的胳膊,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拽起。老人疼得直咧嘴,却仍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霸!”
女孩见状,哭着冲上前去,想要护住老人:“你们别伤害我爹!” 然而,一个身材魁梧的打手伸出粗壮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女孩拎到一边,女孩摔倒在地,额头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刀疤脸冷笑一声,慢慢逼近女孩,用短刀挑起她的下巴:“小丫头,长得倒是标志。跟我们走,吃香喝辣的,可比跟着你这个穷鬼爹强多了。” 女孩吓得紧闭双眼,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
老人心急如焚,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开两个打手的钳制,朝着刀疤脸扑过去:“畜生,放开我女儿!”刀 疤脸侧身一闪,老人扑了个空,摔倒在地。王疤顺势一脚踩在老人的背上,老人疼得发出痛苦的呻吟。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刀疤脸说着,举起短刀,作势要砍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洛小七大喝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横行霸道!” 说罢,飞身冲向那几个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