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喂了几天猪,上山逛了几圈,到处转悠,顺便还欣赏了一下美色……不是,壮丽风景哈。
之前那王银贵的崽——王二柱,还缠他娘好久,要请媒人去找棠梨说媒。
这事在村头那块还掀起一些波动。
不过真请来了媒婆,这王二柱跟吃了屎似的,脸色贼拉。
他死活拉着媒人不让她去老王家。
王银贵当下就恼火了,抄起竹片就是揍。
这兔崽子,之前跳着脚说非棠梨不娶的是他,现在扒着人腿不让去的也是他。
真是造孽哦,生了个这么不中的娃。
那媒人也是有点脾气的。
这说得好好的,钱也收了,该办的礼也都办了,现在搞这出是啥子嘛?
不去也行,钱她是不会退的!
好说歹说王二柱就是不肯松手,吃了顿竹笋炒肉还是不肯松嘴。
王银贵把竹片一扔,也放弃继续揍娃的想法。
得,就当这钱打水漂了。
王二柱他娘恨铁不成钢:“你个怂样,老娘怎么下了你这么瘪犊子。”
王二柱捂着自己屁股,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水泥浇灌,彻底封心锁爱了。
因为王银贵家闹得鸡飞狗跳的,邻里一些好事的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这也导致棠梨有事没事在村里溜达时,别人投来的眼光频率增加不少。
她只当自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也没在意。
她不在意,但有的人在意啊。
就比如说田蕙兰,去溪边洗衣服的时候,凑过去一听。
好啊,居然敢编排她们家棠丫头呢。
什么叫王二柱找人说亲,听说说亲对象是棠梨,吓得腿都软了,宁愿被打死那都不肯找棠梨?
她爹的——
这些长舌妇!她先把这些毒妇收拾了先。
田蕙兰当即扔了木盆,冲上去就给那俩妇人一人掼了一巴掌。
那长舌妇嘴碎,战斗力也不弱呀,仨人当即就扭打在一块。
一方骂毒妇,一方骂泼妇,两方各执意见,吵得不可开交,打得昏天黑地。
棠梨呢,这会正在欣赏……风景哈。
她只是忽然想到自己往老王家丢了几袋粮食,但是还没去过几次吃饭。
……亏大发了啊!
她当即跑到老王家,打算再给自己加个餐。
但是田蕙兰不在,车小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院子里的鸡鸭见到她,扇着翅膀就往外飞。
棠梨转一圈,没找到人,刚要走,就听到后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都来了。
她翻过去一看。
某位带伤的少年,正拿着条汗巾沾着水擦拭身体。
好……好壮丽的风景线。
棠梨眼睛都看直了。
那少年犹自不觉,半背对着她。
米黄色的汗巾自上而下擦拭,如同电影慢动作一般,每一帧都清晰无比地映入棠梨眼帘。
当然,某位懂事的系统,揣着一本《穿书后偏执病娇爱上了我》,老实巴交地进了小黑屋。
陈沐风洗着洗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挺不对劲。
但是他太热了,酷暑炎热,他火气又重,出了不少汗,前阵子受伤没拾掇自个儿。
捱到现在,身上早就有了一股浓郁的酸臭味。
今天正好趁其她人都上工去了,可以擦个澡。
至于那种不舒适的感觉,他只当是受伤带来的错觉,然后更加细致地将每一处擦拭干净。
……终于,清爽了。
他满意地端着盆转身。
“啪嗒——”
木盆掉地。
陈沐风倒抽一口气。
棠梨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因为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对着当事人一脸吃惊的表情,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了……
可恶,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感。
难道,这就是甄志丙遇到不能动弹的小龙女时的感受吗?
棠梨坏心眼地发散思维。
陈沐风的手有些颤抖:“……表……姐。”
完了,更兴奋了。
棠梨暗自唾弃自己。
然后露出一个自以为是的和善笑容:“这么巧呢。”
陈沐风:“。”
谁会扒在门口窥探时,然后说巧合呢。
哦,这是可以说的吗。
想到某人会飞的事实,他决定闭嘴。
但是吧,年轻人,都是有点年轻气盛的。
——具体表现为一些特殊的生理反应。